臉上親了親,在他要親過來的時候,問道:“其實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楚景慢條斯理剝落她肩頭的衣裳,“何事?”
“當年,我明明給你寫了訣別信,你為何還要回來找我?”
楚景沉吟了一下,將她的中衣丟到地上,又去碰兜衣上起伏繁複的花紋,“當時看見那封信,我的確很生氣,再加上剛登基不久,沒有太多心力去糾結這些兒女情長,等朝中穩定下來了,我看那訣別信,越想越氣,覺得你非常可惡。”
他說著,將姜圓圓猛地往懷裡一拉,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來,“我後來去找你,是想要個說法,一邊惱恨自己被你玩弄,一邊覺得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總而言之,我還是被你玩弄了。”
這句話說得好有道理,從始至終,姜圓圓就像一根看不見的繩,拉著楚景的頸脖,楚景只能隨她而動,沒有辦法反抗的餘地。
“那你為什麼不報復我?”姜圓圓被他咬了一下,忍不住去抓他的頭髮,“不許咬我!”
“這就是我的報復,”楚景幽幽道,“每天都要咬你幾次,讓你被我咬一輩子。”
那這個報復還挺惡毒的……
其實楚景當時只想見姜圓圓,除了想見她以外,什麼念頭都不剩下了,當然,失憶被人‘強買強賣’的憤怒也是有的,不過這一丁點兒憤怒早在重逢時就消失地一乾二淨了。
尤其是知道姜圓圓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的時候,一個女人,沒有孃家的依靠也沒有丈夫,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義無反顧生下了這個孩子,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楚景都再起不起來。
見姜圓圓還要問,楚景乾脆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長夜漫漫,說這些做什麼?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有多惡毒,姜圓圓第二天身上都沒法看了,全是印子,她又羞又怒,找了件高領的衣服穿,不巧的是又下起了雨,在雨停前,楚景讓她就在養心殿。
姜圓圓是當了孃的人,這時候總會想孩子,楚景批著奏摺,見她時不時往窗戶那兒看雨有沒有停,不免有些吃味,“你在看什麼?”
“看雨還要下多久,”姜圓圓心裡全是兩個孩子,“雲兒鬧著要我可如何是好,霖兒也調皮,我真怕他下著雨要過來找我。”
“下雨可以打傘,”楚景淡聲道,“他們總有一天會長大的,不會一輩子都這樣依賴你,你應該多關心一下其餘的人。”
經過他這麼一點撥,姜圓圓算是回過神來了,其餘的人?她偷偷笑了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哪裡還有其他人讓我操心,我只記掛兩個孩子,他們還這樣小,唉。”
楚景奏摺也批不下去了,起身走過來,“我覺得你這樣想不對,除了孩子,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孩子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你自己想想,誰才會陪你一輩子。”
頂著他期待的目光,姜圓圓裝作猶豫了一下,“嗯……是誰呢?”
“好吧,是你。”
得到了答案,楚景好像還是沒那麼高興,“不是好吧,是一定,一定是我。”
姜圓圓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胳膊,“好了好了,我逗你的,快去批奏摺吧,批完吃午飯。”
今日要處理的公務倒是沒那麼多,楚景批完後和姜圓圓一起用了午飯,然後兩人一起躺著歇晌。
在秋雨綿綿的日子裡,兩個人互相依偎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淅淅瀝瀝的雨水催人入眠,姜圓圓枕著自己的粉色枕頭,又被楚景給拉到了懷裡,她輕輕嘟囔了一聲,將胳膊搭在他的胸前,便睏意上來了。
楚景摟著她,呼吸也漸漸輕緩,養心殿內,燻爐裡燒著沉靜的龍涎香,但楚景的鼻尖卻都是姜圓圓身上的香味。
這只是一個很尋常的下午,他們依偎在一起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