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殺人。
但卻還要竭力的剋制著。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但心裡確實是有些煩躁。
六道菜他一口沒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趙明羨全吃了。
趙明羨吃完後，這才露出了滿足的模樣，絲毫沒有半點的羞愧，甚至還笑著說道：“抱歉，我實在是太餓了。”
在此之前，他已經四天沒吃過飯了，每次餓了都去公共衛生間喝水。
甚至為了能夠及時的喝水，他都不敢離公共衛生間太遠。
這就是他的日子。
江北辰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確實是有些酸澀。
不，不僅僅是酸澀，甚至感覺到了可悲。
吃完了之後，趙明羨喝了一口水，這才再次開口問道：“你找我是關於學校兩年前的事情？”
江北辰點頭。
他的神色仍舊是平靜，沒有對趙明羨表現出半點的憐憫。
因為他知道，這個人雖然現在落魄，但是他絕對不需要憐憫。
他很強大。
趙明羨卻搖了搖頭。
“很難，兩年前已經定案了，我已經成為了一個涉險殺害女同學的人，雖然是自殺，但卻是因為感情，所以我這輩子都得揹著這個汙點。”
“如你所見，我大學被開除，沒有學歷，履歷上又有汙點，我找不到工作。”
“姚家為了逼我死，我甚至連端盤子洗碗的工作都找不到。”
這就是豪門。
不把人命給當回事兒。
他們在豪門的眼裡，不過就是螻蟻一樣，人家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想想的確是感覺到了不忿不服，可是便是再不忿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不是麼？
江北辰仍舊是安靜的聽著。
直到照明線面色平靜的把這一切說完後，他這才看向了趙明羨。
“想報仇麼？”
“想出人頭地活出個人樣兒來麼？”
“想站在上面麼？”
三個問題。
江北辰問的很平靜，但是那雙眼睛裡有著極深的野心。
趙明羨一愣。
可隨後卻又苦澀的搖頭。
“我們只是窮學生，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曾經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改變這一切，甚至想過要讓那群人都去死！
要讓所有欺負過自己的人都不得好死！
可是這就是一個夢。
他鬥不過任何人。
江北辰卻搖頭。
“我能找到你，就證明我有能耐，而且……學校現在已經一團亂麻，姚家也是自顧不暇了，難道你不知道？”
趙明羨愣住了。
他真的不知道。
畢竟他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更不要擁有手機了。
沒有手機他就失去了瞭解外界的機會。
所以江北辰的這一番話在趙明羨眼中，甚至感覺這一切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你……沒騙我？他們現在……真的遭到了報應？”
趙明羨的聲音很輕，似乎害怕這是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