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者王大衛滿臉期待。
然而,兩位被問者卻眉頭緊鎖,對視一眼後,張全搖頭道:“不行。樣子貨,不能打。”
王大衛一咧嘴,心有不甘地追問:“什麼情況?好歹也訓練了一個多月了。還有,怎麼說也是從一萬多人裡精挑細選的,難道,不是?”
輪到楊闕發言:“說是那麼說。其實,是矮子裡面拔高個。真能打的,也等不到這時候了。”
俺“嫡系”中的“嫡系”就這水平啊!王大衛頓覺非酋附體。
張全還想挽回一二:“主要是,沒上過陣,沒見過血,都做不得準。不過要是順風仗的話,也能用用。”
順風?在另一個時空倒是隨叫隨到。在這兒,不靈啊!它根本不聽我的。
王大衛:“要是,逆風呢?”
倆人再次對視。
張全:“能結個圓陣。”
楊闕點頭,表示贊同,隨後補充:“就怕到時候我倆砍自己人比砍敵人還要砍得多些。”
完!王大衛心如死灰。
深呼吸,深呼吸。遇事不要慌,往好的方面想。最起碼,沒直接潰散嘛!還能結個圓陣,固守待援。這我肯定得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倆死在裡面吧!
壓低嗓音,王大衛認真地詢問:“假如,我是說假如啊!真到了那一步,你倆覺得,我派誰去救援,他會比較賣力?”
眨眼間,楊闕好似變了個人,一掃剛才的陰鬱,雙目爍爍放光,噼裡啪啦一連吐出十幾個名字。
第一個是向常明,之後是四個出自河州的將領,後面還有十來個,居然都是前董氈軍系統的。
王大衛被震驚到無以復加。因為他從楊闕的目光中還獲取了額外的資訊:這些人肯定都會捨生忘死地去救他。
臥槽!你可真是猴子的表哥啊!你跟他們,也就剛認識半個多月吧!
忽然想起一人,王大衛忙問:“溫溪心呢?他不行嗎?”
楊闕被問得一愣:“他?他得護著你的中軍啊!他人最多,也最能打。”
好吧!你考慮得真周全。
現在,我一點兒都不虛了,就算木徵殺回來我也敢與他放膽一搏。最差,最差,我還能讓你倆前出、被圍、結陣,然後,讓你剛才提到的所有人一擁而上,反包圍,內外夾擊,中心開花。
誰說老子是非酋?明明就是歐皇嘛!
接下來,進入瞎扯模式,氣氛非常融洽。
正說著,有人闖入軍帳。是曹七,手上還提著一張椅子。直接走到桌案旁,在王大衛的右手邊坐下。
緊接著,人群湧入。一共四、五十號,每人都提著椅子。
時間到了。
張全和楊闕向旁邊挪了挪,將正對王大衛的位置讓出來。但,沒人佔據這個位置。王大衛面前仍是一條筆直的通道。
王大衛抬手,制止了其中想要行禮的,吩咐他們直接坐下即可。
待所有人都坐好,王大衛發言:“開會。”
有幾個人想站起來,屁股剛離開椅面,見周圍人沒動,便又坐了回去。
王大衛:“第一件事,唐同知,咱們的軍糧還能堅持多久?”
唐休起身,躬身施禮。
王大衛一擺手:“坐下說。”
唐休:“回稟都總管,還夠五十八天。”說罷,落座。
王大衛:“哦!不錯嘛!這我就放心了。第二件,木徵,真跑了?”
王都總管很和氣,又沒指定某個人回話,於是,七嘴八舌,都說“的確跑了”,語氣頗為肯定。
王大衛:“當真?你們親眼所見?”
這倒沒有。木徵跑得早,他們只是根據數萬人遷移留下的痕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