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門檻。又從院子裡抬出一扇木板,放到門前的臺階上。接著,一輛馬車駛出大門。
馬車的旁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賈共高喊:“華兄。”接著催馬上前。
這位華兄也是一位飽學之士,兩人在談判桌上初遇,一番唇槍舌劍,精彩紛呈,難分伯仲,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華兄聞聲回頭,一眼認出賈共,苦悶的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賈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賈共沒有回答,而是追問:“華兄,你這是”
華兄嘆道:“搬家。哎!這裡,住不得了。”
賈共:“啊?志願軍如此霸道?”
華兄:“也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在河州住了。”回頭對著家僕吩咐道:“你們去橋邊等我,我跟賈兄先去喝兩杯。”
賈共忙擺手:“不妥,不妥。華兄想必還要趕路,不可耽誤行程。這樣吧!我隨華兄走走,可好?”
華兄:“哎!也好。”
賈共牽著馬,與華兄並肩而行。三輛馬車跟在兩人身後。
賈共:“華兄打算搬去哪裡?”
華兄:“秦州。”
賈共心中一動。這位華兄顯然是不滿志願軍的所作所為,但又無心抗衡。否則,應該搬去青唐城,或者蘭州。
賈共:“以華兄之才,志願軍竟不珍惜,委以重任,當真有眼無珠啊!”
華兄:“賈兄還是莫要嘲笑我了,我不過有些口舌之利。哎!當真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看華兄那垂頭喪氣的樣子,是真的認命了。但是,別人呢?
賈共:“似華兄這般,想必不少吧!那志願軍就放任諸位賢才紛紛離去?”
華兄轉頭,露出古怪的表情:“還,真不多。華某雖無大本事,但勝在清廉,一點家資都有據可查,故而可以從容出城。
志願軍對我們這些河州舊臣專門弄出來一個規矩:想走,可以。但是,只能帶走合法財產。”
賈共:“合,法?”
華兄:“對。只要能證明,這筆錢是用上得了檯面的手段賺來的,就可以帶走。能證明多少就可以帶走多少,剩下的,就只能便宜人家了。
善財難捨啊!好多人都困著呢!”
賈共:“這誰想出來的餿主意?”
華兄:“還能有誰?那個王大衛啊!賈兄有沒有看過會議記錄?你一定要看看。那裡面,多荒唐的事情都有!”
賈共:“還有?”
華兄:“有啊!遠的不說,賈兄看前面,你肯定認得這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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