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瑟縮不前,面對槍林彈雨,即便是唐長生亦須避險避彈。
玩笑之餘,須知子彈之威,非同兒戲,肉身難擋。
兩陰兵附體守衛,盡責擋槍,子彈餘威仍足以穿膛破背,造成重創。
幸而大相未遭不幸,兩守衛捨身掩護,使其安然離別墅,駕車疾馳脫險。
夜幕被槍聲撕裂,驚擾無數夢中人。
次日,左興發晨至將軍廟,向唐長生彙報:“車跡及其他痕跡已清理,無人可查。”
唐長生詢問:“敵方何來?”
左興發答:“仍是那盜墓團伙,實為文物走私犯,國際知名。然法師無憂,無論何方神聖,入我下江地界,龍鬚盤,虎鬚伏。”
唐長生首肯,情況與所知相符,吳淑蘭所言非虛。
此女易對付,大相則命懸一線,於唐長生掌握之中。
“被捕者身份如何?”唐長生追問。
“傳為盜墓集團謀士,因下江事端及某物引發紛爭,遭逮捕。”左興發簡要彙報。
唐長生頷首,語氣嚴肅:“處理得當,歸隊後務必謹慎。”
左興發聞言,面露欣然,忠誠之情幾欲脫口。
唐長生揮手示意,正欲結束對話,忽生一念,遂問:“凌正近況如何?”
“凌正正爭取下江執政官之位,處境艱險。強敵環伺,三大家族支援不力,特別是……”左興發言辭謹慎。
“特別是何事?”唐長生追問,眼神銳利。
“特別是凌先生慣用小智,如祭祖之際,預知外國記者騷動,卻與警督勾結,意圖趁機出名。”左興發揭露出凌正的小動作。
唐長生輕笑,對凌正的小聰明不以為然,心想這位便宜老丈人確有過猶不及之嫌。若其直接通報三家,必得感激。加之與陳家血緣相連,與自己又有瓜葛,三家定不會輕易轉向他人。
他偏要上演此等敲打舊傷、挑撥事端之舉。唯有事態惡化,方才挺身而出,企圖獨佔其功。
此情形宛如古時鐵鍋珍貴,鍋裂非換新,而是求匠修補。然匠人卻不誠,藉機敲擊,故意擴大裂痕,以圖利多財。
若主人不覺,倒也罷了;一旦揭發,聲名掃地。此後,怕是無人再敢求助於此匠。
何須至此?
左興發此舉已非秘密,三家必然皆知。三家重視祭祀,卻被攪擾成此,凌正對此定無好感!
人際差異,唐長生輕嘆,凌曉雨伶俐,卻生此父!
唐長生揮手示意左興發退下,以此為戒。
待左興發遠去,唐長生悠然返回將軍廟。
客房內,吳淑蘭侍疾大相。唐長生掐準時刻入室,大相目光復雜。
良久,方問道:“唐法師施救之恩,當如何圖報?”
機智至極。
唐長生內心默贊,此大相實乃智慧之才。他明白唐長生絕非無的放矢之輩……
“你打算如何圖報?”唐長生淡然詢問。
大相從容回應,語氣堅定:“願獻唐法師一條助修之財徑。”
“財經?”唐長生眼神微閃:“非同尋常之財徑乎?”
“自然,我等求道者,鈔票何用?所言,乃助修行之財徑。”大相直言不諱。
“莫非涉盜墓之術?”唐長生語氣中帶上一抹玩味。
“正是!”大相直言不諱:“不止盜墓,眾多古董文物中,隱含法器乃至法寶……”
唐長生沉吟片刻,眼神深邃,遂打斷大相,突然發問:“欲否重返將軍廟門下?”
此言一出,大家震驚,唐長生之語猶如驚雷!
唐長生凜然一笑:“吾為將軍廟之主,一語即可令爾等重歸廟門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