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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手上的金紅色變身器發出輕微的顫抖,喊醒了他。
他猛地起身,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的景物依然是自己剛剛獲得的房間。
臨淵又趕緊伸出手,胸口也安然無恙,沒有被蟲族洞穿帶來的傷口,也沒有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痛徹心扉。
白色的作戰緊身衣上黏糊糊的,沾滿了剛才噩夢帶來的一身冷汗,很是不舒服。
他脫掉這件衣服,換上另一件作戰服。
臨淵看向自己的變身器上的時間。
“晚上三點鐘……我剛才是做噩夢了嗎?
夢裡,為什麼我會找不到媽媽與其他熔火騎士,而且那些蟲子為什麼是人類變的?”
這個莫名其妙的噩夢實在是疑點重重。
最最重要的一點,他剛才居然做夢了。
熔火騎士是沒有做夢的機能的。
因為他們早就已經在聯覺夢境中。
已經在夢裡的人,怎麼可能會再做夢?
“做夢?剛才那些畫面都是夢?不是真的?”他依然有些懷疑,甚至是不敢確定。
屬於泰坦尼婭的波動再度傳來,她輕撫著臨淵的心靈,使後者從驚恐中平靜下來。
片刻之後,他重新理清了思路。
他知道什麼是做夢,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實踐。
那是和聯覺夢境有很大不同的感覺,而且自己對於那個夢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
現在他只記得自己是唯一的熔火騎士,蟲子變成了人類,自己要自爆結束這一切。
其他的細節,他已經開始想不起來了。
聯覺夢境的經歷可不會這樣變得模糊。
,!
“流螢不會還在外面吧?”他從床上起來後忽然想到這個事情。
他睡覺的時候一般是不在機甲裡面的。
因為沒那個需求。
而且老實說也不怎麼舒服。
他走出來,二樓的陽臺上便站著一道銀白色的身影。
在清冷的月光下,高大的機甲拖曳出一道很長的的影子。
剛好將臨淵籠罩在其中。
感受到身後的動靜,流螢轉過身來,欣喜中又帶有一絲擔憂道:“你醒了?”
“嗯,我已經醒了。現在可以輪到你去睡覺了。”臨淵提起嘴角努力笑了笑。
“你沒事就好。”流螢忽然解除機甲向他撲來,將他抱住。
溫熱的身軀讓臨淵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剛才虛幻的夢。
她的眼眸中同樣閃過一抹擔憂:“我剛才接到女皇陛下的訊息,說你的狀態有點不對,讓我看看。”
“沒事,我沒事了,不用擔心。”臨淵也不自覺地伸出手摟住流螢的腰。
兩人在月色下相擁。
“你的臉色好差。”流螢伸出手端著臨淵的臉細細打量,“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於是臨淵簡單地和她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有關於那個詭異的夢。
流螢越聽,臉上的困惑之情越發濃郁:“做夢?還夢見了就只剩下了你一個人?而且打的不是蟲子,是人類?
怎麼會有這樣的夢?”
首先她就不是很能理解夢這個東西,畢竟她沒有做夢的能力。
而且這個夢真的詭異。
彷彿鐵騎的敵人不是蟲子,而是帝國的人類,或者說是披著蟲皮的人類。
“分不清,真的分不清,我那時候真的好怕。”臨淵也苦笑著說道。
這時候,泰坦尼婭再度從聯覺夢境中發來訊息。
“讓我看看媽媽說了什麼……”臨淵感受到泰坦尼婭的訊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