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寧月撲進李爍懷中,拳頭一下下砸在他胸膛上,不住呢喃‘你好傻’三個字。
李爍摟緊懷中人兒,在眾人沒察覺的空隙掃了楊雨冉一眼,那眼神宛若在說:他之前小看她了。
楊雨冉比較心大,向眾人看齊,裝作沒注意到李爍滿含危險的視線。
亂瞟中發現一個可愛的人,鮑玉玲,她讓嚇得臉色煞白,正抬手抹過淌虛汗的額頭呢。
這人估計得知自己有私會後,整場都處在心緒不寧之中。
楊雨冉決定大發善心,幫鮑玉玲解脫到底,望向何寧月朗聲宣佈:“大姐,你殺了阿爹,血債血償吧。”
秦慕禹非常配合的提起長戟,指向互訴愛戀兩人。
李爍輕聲哄了何寧月幾句,將她護在身後,單手推開眼前礙眼的利器。
“殺人講究個動機,老莊主親傳我夫人掌管鍛造爐,她何必多此一舉殺掉自己父親呢?”
李爍在說話的同時握緊何寧月小手,楊雨冉當然知道這個動作的含義,代表‘別怕交給他來處理’。
熟悉的溫暖化作寒風,吹得她微微打個冷顫。
快速收整好心裡泛起的難受,嘴角掛出甜蜜笑容,胸有成竹地推翻對方辯解:“因為爹他一直在用很壞的風水術吸取子女氣運啊,大姐和姐夫成婚多年始終沒有子女。郎中多次為你二人號過脈,全判定為健康無恙。可你們如同撞邪般,懷上三次小產三次。而且大姐每年進臘月必定渾身痠痛,無法下床。”
楊雨冉慢條斯理說著,趁機觀察何寧月。發現對方眼底恨意愈發加深,她等到快爆發之際,補上一擊必中的定論。
“正巧爹每年臘月閉關練金剛護體功,我尤其記得過年大姐身體還不如爹這個半百老人。我剛才觀察過爹的棺材擺設和遺容,他到死仍然妄想繼續吸取子女氣運,太混蛋了!”
醜陋的遮羞布被掀開,何寧月無法繼續強撐鎮定,哽噎痛斥:“對,他這種惡人不該活在這世上,我身為他的大女兒,我為他而受難沒有怨言。可我苦命的孩子們啊,他們憑什麼還要遭受這不公的命運。”
楊雨冉長嘆口氣,想起三夫人和阿離的樹靈族,還有唐毅的馬妖族,以及龍銀木滿門慘死,老莊主此類大惡人的確不該留在人世間。
關鍵這世道有時不以善惡決定壽命長短,偏偏禍害遺千年。
走上前本想拍拍何寧月肩頭表示安慰,結果沒有成功貼近對方,李爍擋住她前行的路。
男人的保護欲讓楊雨冉難受加重,逼著自己快速剋制住難受繼續衍生出更多情緒。
抬眸望見何寧月欣喜若狂地從後面擁住李爍,說出那句亙古不變的愛戀表白。
“我愛我夫君,既然讓你們抓到了,我們沒法同生但求共死。”
心痛讓牙酸替代,楊雨冉乾脆好人做到底,繞到秦慕禹沒有拿武器的左側位置。
雙手抓住他胳膊晃晃,用妹妹的口吻撒嬌:“二哥,爹壞事做盡,害我們跟著受水。不過咱們姊妹三人感情不假,你放過大姐和姐夫吧。”
“我說過了,殺人者用命償。”
秦慕禹不為所動,冷聲道出堅如磐石的話,手中長戟逼向李爍幾分。
李爍再有不甘沒法明著做出反抗,他哪怕稍稍退一寸都代表對何寧月的感情不夠堅定,唯有回以嘲諷。
“上月你便把鍛造爐的鑰匙偷樑換柱了,你手握下任莊主的信物,好有恃無恐啊,只怕難服人心。”
楊雨冉快速思考每人所求,倏地腦中思緒讓李爍的話點通了。兩步跑到秦慕禹右側,踮起腳抱住他握住長戟的手,苦苦哀求。
“二哥,你小時候愛吃羊肉,家裡伙伕不會去腥,全是大姐熬夜起來找好藥材幫你燉得羊肉啊。你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