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她氣她的,這一次她是不能從我這裡如願了。
只是,看她著憤怒的程度,應該也不會讓我好過,她瞪著眼睛,鼓起來的腮幫子,看著好像青蛙,可是那雙充血的眼睛,瘮人的很。
我假裝看不見,正想著再假哭一會兒,免得她懷疑我,畢竟身上的淤青我是沒有塗藥的,淤青全都顯出來的時候看的格外猙獰。
腿上的痂也是我故意留的,這半個月,每次新痂要長好之前,我都提前把它撕了下來,傷口就會再次出血,重新結痂,反反覆覆幾次下來,傷口不僅沒有好,反倒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深。
這個位置傷的太巧,有點尷尬,用來搪塞男女之事卻是個好藉口。
我正心中得意,眼角卻瞥見吳夢琴向我衝了過來,一時不察就被她一巴掌招呼在了臉上。這巴掌下手太重,真是恨不得打死我啊。我整個人都倒向一邊,胳膊肘撐在地上才勉強沒有整個人趴下。
嘴角打破了,半邊臉發麻不說,嘴裡都有了血沫子,腮幫子酸澀難以抑制。緊接著她就又轉到我面前,掰過我的臉,左右開弓,啪啪又是幾巴掌。打的我眼前金光閃閃,全是星星。
我一直告訴自己,我不能還手,她打我,不是剛好正中我下懷嗎?剛剛聽她說江越這兩天就回來了,想想原主每次見到江越都會主動勾引現身的舉動,心中一陣惡寒。
這一身傷誰也別想有非分之想了。
這次就讓你好好出氣,我好歹也是侯府的二少夫人。這麼一個六品小官的夫人在侯府動粗這樣打人。我就不信,以後她還進得來這侯府。
“你這個賤人,你是故意不想讓我們過好日子是吧?你一個賤民生的賤貨,讓你嫁進侯府,這是給了你多大的恩德啊,你竟然這般不知感恩戴德,反倒在這裡屢次作妖,壞我好事。看來平時實在是太慣著你了,才讓你變得如此目中無人,膽大包天。
你這副身子我花了多少銀錢才養成的,你竟然隨隨便便就毀了。你這是心中對我們沈家有恨啊,枉我如此煞費苦心的栽培你,費盡心機讓你成為人上人,你倒好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在這個節骨眼上整出這樣的么蛾子,這是妄想斷我兒仕途啊,你這個喪門星,當初我就該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罵吧罵吧,罵的越大聲,外面的人聽的越真切,後面傳的就越精彩。
“母親息怒,這些傷真的不是女兒自己弄的啊,世子夫人帶了許多婆子丫鬟圍打女兒一個人,女兒哪是那些婆子的對手啊。求求母親別打了,女兒疼啊。”
我一邊哭,一邊扭動,又滾又爬,以此躲避吳夢琴的巴掌。她見打不到臉了,就開始又拉又撕扯,真沒想到,她一個深宅大院的夫人,竟然力氣如此之大,掐的我都要破防了,她甚至連腳都用上了。
“還在這裡妄圖攀咬世子夫人,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
她打瘋了,見我跟她繞圈子,一把扯過我的頭髮拖到她身邊。
什麼官夫人,儼然就是一個潑婦。
就在我快要演不下去,想甩開她,往外跑時,門突然被大力撞開了。香草瘋了一樣衝了進來。
“小姐……小姐,住手,夫人你快住手啊,小姐的傷本來就沒好,你這要是要打死她啊。”
香草衝過來一把推開吳夢琴死死抱住我,用她自己的身子擋在我與吳夢琴之間,為我擋下吳夢琴的手腳。
“夫人,這裡可是寧國侯府,不是在咱們府上,小姐現在可是侯府二少夫人,也算是侯府的主子了,您這般明目張膽的在侯府動手打侯府的夫人,您這是打侯府的臉啊。”
香草叫的又大又刺耳,別說我這小小的採荷院,估計整個侯府的人很快都要聞風而來。
“您就不怕二爺回來知道了,要和您翻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