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開心的回到小院兒,將李嬤嬤願意與我們合作的事告訴了香草和阿全,倆人已經和好,阿全忙不迭和我拿了契書,蓋了手印,高高興興的將自己賣了。
當晚我和阿全趁黑將李嬤嬤的女兒和外孫接到了小院兒,我將李嬤嬤給我的絡子交給她的女兒,這是他們母女之間的信物,她才完全信了我。
李嬤嬤的女兒李湘雲今年20歲,外孫李牧5歲,都姓李。因為李嬤嬤當年未婚生女,偷偷將女兒送回了老家給自己的父母養,自然也就姓了李。
李湘雲15歲的時候被同村的男子騙了身子,懷孕生下李牧,當時李嬤嬤父母已經故去,無人為李湘雲做主,而那男子的妻子又是個狠辣的,容不下李湘雲,她只能帶著孩子來投奔親生母親。
我們一起商量到很晚,決定第二天由香草在家帶李牧,李湘雲跟著我去鏢局,之前跟著鏢局專門給走鏢的師傅們洗衣做飯的趙嬸子要回家帶孫子了,正好有空缺,給李湘雲補上。鏢局裡多一個人,到時候也多一分照應。
如果再帶上李嬤嬤,我們一行太多人,一輛馬車不夠用,兩輛馬車又太扎眼。這樣安排是最好的了。
轉眼就過去了三天,我在車馬行定的馬車也好了,我專門定做的,帶有暗格的馬車,按照現代榻榻米的邏輯定製的,下面可以藏人。希望到時候用不上,也希望它好用吧。
這天,我收到了李嬤嬤的訊息,一切按照計劃,李嬤嬤將我之前給她的藥投在香桃和香梅的水裡,倆人這幾天身上出現了許多紅疹。有些癢,府醫看了只說過敏,吃點藥過幾天就好了。
王思源也沒多想,還是一直讓這對姐妹照顧兩個孩子,李嬤嬤幫著她照顧小三子。其實這幾個孩子私底下都是李嬤嬤帶的多,王思源只是明面上佔著功勞罷了。
第七天的時候,小魚兒和小佑佑身上都起了疹子,李嬤嬤也覺得身上開始癢,這下王思源急了。她見香桃香梅吃了幾天藥都不見好,兩個孩子身上也長了,才開始意識到嚴重性。
王思源想去外面請大夫醫治,李嬤嬤卻告訴她,這有可能是傳染的,到時候有外人發現了侯府裡有這種病,可就不得了了,整個侯府都有可能因此而萬劫不復。
這件事涉及到孩子,王思源知道江越對幾個孩子的看重,她不敢對外伸張,更加不敢讓江越知道是她的疏忽導致孩子染病。
第八天一早她便帶著二房的下人和孩子們去寺廟,以為江方氏也就是江越的母親祈福去了,浩浩蕩蕩一行人就在寺廟住下了。
第九天晚上寺廟一處廂房突然走水,因為位置偏僻,救火不及時,屋裡的幾個人都被燒死了。
王思源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從大火裡好不容易掙扎著跑出來的香桃和香梅,衣服燒的殘破不堪,就連那一頭美麗的秀髮也被燒的焦黃,所剩無幾。
後山的小道上,一輛馬車緩緩駛離,馬車裡擁擠的很,但是卻是歡聲笑語一片。我把小魚兒抱在懷裡親了又親,小佑佑和小三子也不甘示弱直往我懷裡鑽,真的好些天沒有將我的三個小寶貝抱在懷裡了。香草就坐在我的旁邊,忙著一會兒扶著這個,一會兒抱著那個,嘴裡時不時就要來一句“哎吆,我的小公子哎,小心點。”
我們對面坐著相擁的李嬤嬤一家三口,李湘雲和李嬤嬤幾乎抱頭痛哭,不敢相信一家人就這樣團聚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
阿全在前面趕車,時不時的敲一下馬車,提醒我們小聲點兒,這深更半夜,深山老林裡的馬車上發出這樣大的動靜委實不太好。
“我的公子哎,我們這離寺廟還沒多遠呢,鬧出這麼大動靜,萬一被發現了,我們這就一匹馬,這麼多人可跑不掉的。”
阿全很無奈的提醒我。
我樂呵呵的掀開馬車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