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邪肆的笑聲,歪曲事實的話語,我的後背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他是不是又想搞什麼事情,他會不會真的對我動手,這段時間我真的是被被他打造的溫情假象衝昏了頭。
“蕭凌淵你別這樣,你想說什麼,好好的說,不要扭曲事實,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江玹。”
我終於冷靜了下來,不能再讓他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他已經成親了,我與他本就……”
蕭凌淵突然爆起,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你還想騙我,我早就知道了,早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妄想騙我。你知道我那天有多疼嗎?渾身的骨頭像是一節節被人生生掰斷,再一點點接上,再掰斷,反反反覆覆,反反覆覆。”
我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我好想有人可以在這一刻給我一錘子,將我敲得粉身碎骨。最好連渣子都不要剩下。
可蕭凌淵的話還在耳邊不斷擊打著我。
“可即便再疼,也疼不過我的心,我的心被你撕扯開了,踩成了爛泥,餵給了狗,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沈茴茴,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蕭凌淵沒有掐死我,給我留下了最後一口氣,哪怕是在這樣漆黑的房間裡,我依然看到了他猩紅的眼睛裡流出了淚水。
我被他抓起來拖到床邊,再扔到了床上,我毫無反抗之力。他撕扯著我的衣物,瘋狂的折磨我,直到我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屋裡已經沒有了蕭凌淵的身影,只有香竹跪在我的身邊,小聲啜泣著,見我醒來,立馬止住了哭聲。
“娘娘,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香竹”一開口嗓音像是裝在篩子上的風箱,千瘡百孔,沙啞難聽,還四處漏風。香竹急忙給我餵了水,才緩解了喉嚨裡那股子火燒火燎的感覺。
我握著香竹的手,急切的對她說,“香竹,我怕是不能離開這裡了,這幾日你安排一下,我送你離開吧,你回將軍府照顧好我外祖母。”
“娘娘,不,小姐,你說胡話呢,你在這裡,我哪裡也不去,當初將軍將我給了你,我永遠都是小姐的人,絕不會為了苟活丟下你一個人。”
“傻丫頭,你沒必要陪我死在這裡,你陪著外祖母,為我盡孝,代我為她養老送終,我會感激你,你和我一起死,我只會痛恨你不愛惜自己的命。”
“若我能活著,必不會隨意死去,你信我,好好活著,哪怕是替我”
香竹泣不成聲,跪倒在床邊,我知道她懂我的意思了,能將她送走,其他人再與我沒了聯絡,等我一死,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其實很遺憾,老天爺給了我第二次開始的機會,可我仍然一敗塗地。我搖擺不定,瞻前顧後,走到今日這一步,只能是自己沒本事。
接下來的幾日,我竟收到了沈朗與侯府世子夫人野外苟合的訊息,香竹一早興沖沖地為我梳頭的時候提起。
“小姐,這一次的事,是沈惜姑娘聯合江玹少爺一起謀劃的,沈朗先前就一直按照咱們的計劃與宋燕曦接觸,他從地下錢莊賺的錢,讓宋燕曦眼紅了,畢竟地下錢莊大多數的銀子都進了皇帝和宋照的腰包,宋燕曦拮据,對自己的哥哥本就不滿,又遇到沈朗財大氣粗的,兩人虛與委蛇,各取所需罷了。這一次將兩人一網打盡,簡直大快人心。”
我已經對那些人失去了興趣,昨夜蕭凌淵發瘋的舉動,突然就讓我覺得他又要對江玹動手了,江玹好不容易從南離的戰場全身而退,決不能出事,這是我能為他最後做的事了。
翌日,我躲在肖鈺從御書房離宮的必經之路上等他,他被突然從假山後跳出來的我嚇了一跳,我朝他招手,示意他也到假山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