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被李家無情地趕回孃家後,日子過得越發艱難。孃家那幾間破舊的土坯房在風雨中顯得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坍塌。院子裡雜草叢生,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林悅的父母坐在昏暗的屋內,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愁苦和無奈。父親林大山,一個身材佝僂、滿臉滄桑的男人,常年的勞作讓他的背早早地駝了下去。母親周氏,面容憔悴,眼神中透著疲憊和焦慮。
“這丫頭回來了,家裡又多了一張嘴,這可怎麼活啊!” 父親抽著旱菸,沉悶地說道。
母親嘆了口氣:“能咋辦?總不能把她趕出去吧。”
林悅默默地走進屋內,她的身影顯得那麼單薄和無助。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頭髮凌亂地披散著,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
“爹,娘,我會盡量幫忙幹活,不給家裡添麻煩。” 林悅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父親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你能幫啥忙?白吃白喝的。”
林悅低下頭,咬著嘴唇,心裡像被針扎一樣疼。
日子一天天過去,家裡的氣氛越發壓抑。林悅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操持著所有的家務,洗衣、做飯、砍柴,一刻也不敢停歇。然而,父母看她的眼神卻越來越嫌棄。
一天,村裡來了個媒婆。
“林家的,我這有門好親事,男方是鄰村的屠夫,家裡有點小錢,就是年紀大了點,不過能看上你家丫頭,也是她的福氣。” 媒婆眉飛色舞地說道。
林悅的父母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真的?那敢情好啊!” 父親連忙說道。
母親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只要能給點彩禮,把這丫頭嫁過去也好。”
林悅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一緊:“爹,娘,我不想嫁。”
“由不得你!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這個家!” 父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媒婆走後,父母就開始商量著把林悅嫁過去的事宜。林悅獨自躲在角落裡,淚水不停地流淌。
沒過幾天,屠夫就上門來看人了。
那屠夫名叫趙大虎,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他一進門,就用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盯著林悅,看得林悅心裡直發毛。
“嗯,還行,能生養就行。” 趙大虎滿意地點點頭。
林悅的父母趕忙陪著笑臉:“壯士,您放心,我們家悅兒乖巧聽話,肯定能伺候好您。”
“那就這麼定了,三天後我來接人,彩禮我會準備好的。” 趙大虎說完,大搖大擺地走了。
林悅絕望地哭喊著:“爹,娘,求求你們,別把我嫁給那個人!”
“閉嘴!這是為你找的好歸宿,你別不知好歹!” 父親怒吼道。
母親也在一旁勸道:“悅兒,嫁過去有吃有喝的,總比在咱家受苦強。”
林悅知道自己的反抗毫無用處,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三天後,趙大虎帶著彩禮來了。林悅被父母強行換上了一身紅色的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就這麼被塞進了花轎。
一路上,林悅的心都如同墜入了冰窖。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
到了屠夫家,林悅被粗暴地拉了出來。眼前是一個雜亂無章的院子,到處堆滿了各種動物的內臟和骨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從今往後,這就是你的家,給我老實點!” 趙大虎扯下林悅的蓋頭,惡狠狠地說道。
林悅驚恐地看著他,不敢說話。
走進屋內,更是一片狼藉。破舊的桌椅上沾滿了油汙,地上到處是垃圾。
“去,把屋子收拾乾淨,然後做飯!” 趙大虎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