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是不是此次演習有什麼特殊的安排或者隱藏規則,我們尚未領會?”
君離闕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與君隨交流,試圖從君隨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此時,雲綏肆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隊友的疑惑。
他面容平靜,眼神深邃,只是喉嚨微微一動,輕輕清了清嗓子。
這小小的一聲,在君離闕侃侃而談的間隙中顯得格外清晰。
那聲音雖輕,卻彷彿有一種獨特的魔力,瞬間吸引了君離闕的注意力。
君離闕的話語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眼神下意識地轉向雲綏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極為關鍵的事情,眼睛微微睜大,語速加快,語氣也變得更加急切,突兀地加了一句話:
“哦,對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雲綏肆雲大醫生也不見了。
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
我們在那演習場裡到處找,掘地三尺都快把地皮鏟禿嚕了,結果連根毛都沒發現。
他就像個會隱身的魔術師,‘嗖’地一下沒了蹤跡。”
君離闕攤開雙手,臉上的無奈中透著一股詼諧。
“要不是知道他會離開小隊單獨行動,這突如其來的消失,我們差點報警尋人了。”
雲綏肆帶著一絲歉意,來到隊友們跟前,“這次真不好意思,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羞赧望向眾人,繼續說道:
“我以前總是獨來獨往,習慣了自己處理事情,不怎麼和別人商量。
這次演習接到單獨行動任務,我想都沒想就按老樣子去做了,根本沒意識到會給大家造成這麼大的困擾。”
他輕撓了撓頭,臉上的不自在愈發明顯:
“我知道我這做法讓大家在任務裡亂了陣腳,心裡肯定在埋怨我。
都怪我太自我,沒考慮周全。”
話語稍頓,他眼神變得堅定,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大家放心,經過這一遭,我算明白了團隊合作的要緊性,以後肯定不會再這麼莽撞行事了。”
顧憶塵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臉上帶著豁達的笑意,正欲開口寬慰雲綏肆:
“這都是小事,只要你沒……”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到雲綏肆的手臂上,那原本流暢的話語瞬間戛然而止。
只見他那一直帶笑的臉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笑容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與嚴肅。
那神情乍一看,還真有幾分威嚴。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雲綏肆手臂上那隱隱可見的傷口處,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急切地問道:“你受傷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或輕鬆或戲謔的四人,就如同川劇變臉一般,瞬間收起了臉上所有的神色。
顧憶塵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急切又輕柔地握住雲綏肆的手臂。
眼睛緊緊盯著那受傷之處,嘴裡像連珠炮似的發問:
“雲醫生,這傷到底咋弄的啊?疼得厲害不?你可別瞞著我們。”
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只剩下雲綏肆的傷口和他滿心的憂慮。
葉冷風在一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搓著手,嘴裡嚷嚷著:
“哎呀,這可不得了,得趕緊找軍醫啊!”
說著就抬腿要走,連方向都沒顧得上看,滿心都是雲綏肆的傷勢,周圍的環境彷彿都化作了虛無。
雲綏肆看著隊友們這般焦急模樣,心中暖烘烘的。
他微微搖了搖頭,帶著些許無奈與感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