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只覺頭皮發麻,後背早已被冷汗溼透,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就像敲鼓似的要衝破胸膛。但他的大腦卻在這生死一線間飛速運轉,好似一臺精密的計算機,眼睛如探照燈般迅速掃視著周圍昏暗且雜亂的環境,一點可能的生機都不放過。月光好不容易透過佈滿灰塵和蛛網的窗戶,灑下幾縷慘白的光,照亮了地上堆積如山的破舊機器和雜物,也在地上勾勒出一個個詭異的陰影,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在偷看這場生死較量。
“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的。警察已經知道我在這裡,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林宇試圖用沉穩而堅定的聲音穩住中年男子,儘管他的心跳急劇加速,都快蹦到嗓子眼了,但他的語氣還是鎮定得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太容易看出來的堅毅,就像夜空中閃著的寒星,緊緊地盯著前方的黑暗,想從裡頭找到突破的法子。
“哼,少嚇唬我!等他們來了,你早就死了,我自有辦法脫身。”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聲音裡滿是不屑,那不屑從他鼻子裡擠出來,就好像在嘲笑林宇。但林宇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語裡的一點猶豫,他的眼神稍微閃了一下,就跟平靜的湖面起了一絲漣漪似的,顯然他對林宇的話不是一點兒都不信,心裡的害怕正像野草一樣悄悄地長起來。
就在這時,林宇眼角的餘光瞥見地上有一塊廢棄的金屬板,在那微弱的月光下閃著冰冷的光,就像黑暗裡伸出來的一隻手。他小心翼翼地微微挪動腳步,動作輕得就像一隻在黑處悄悄走的貓,悄悄地把腳往金屬板那邊移,同時繼續跟中年男子說話,聲音稍微提高了點兒,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每一個字都像一顆朝敵人扔過去的石子,又準又有力。
“你為什麼要幫他們隱瞞這麼多年?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良知嗎?那些孩子是無辜的!”林宇的聲音有點抖,帶著一絲憤怒和痛心,那憤怒就像從胸膛裡噴出來的火,眼神裡全是對中年男子的譴責,就像兩道燙人的鐳射,想從道德上攻擊他,讓他心裡動搖,把他的心理防線給弄垮。
中年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樣子,就像烏雲把太陽擋住了一下,很快就沒了,接著又換成了決絕的神情。“我沒有選擇,我要是說出來,他們會殺了我的。”他的聲音有點啞,就像讓砂紙磨過一樣,好像在回憶那些難受的過去,眼神裡有點無奈和害怕,那害怕就像藏在心底的老鼠,在他眼睛裡竄來竄去,可手上的槍還是緊緊頂著林宇的後腦勺,一點兒都不放鬆,就像那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林宇的腳已經碰到金屬板了,他深吸一口氣,就像一條要從水裡跳出來的蛟龍,準備突然動手。就在他要動的那一刻,工廠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那尖銳的聲音把安靜的夜空給劃破了,就像天籟之音一樣,一下子把這裡緊張的氣氛給打破了。警笛聲由遠到近,就像正義的號角,在這黑燈瞎火的工廠裡響著,帶來了生的希望。
中年男子讓警笛聲嚇了一跳,身子一下子僵住了,注意力一下子就分散了,眼神裡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林宇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猛地彎腰蹲下,動作快得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同時,他用右手迅速把中年男子手裡的槍撥開,那動作快得像閃電,左手順勢揮出一拳,重重地打在中年男子的肚子上。他的眼神裡透著一股決絕和勇猛,就像戰場上啥都不怕的戰士。
中年男子疼得“哼”了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一樣搖搖晃晃的。但他沒就此罷休,很快就穩住了身子,眼睛裡燒著瘋狂的火,又舉起槍,朝著林宇不要命地射擊。他的兩隻手抖得厲害,射擊的方向也沒個準頭,完全跟瘋了一樣。
林宇機靈地在地上打滾,躲著子彈,每一個滾都巧妙地利用周圍的雜物擋著。他一邊躲,一邊迅速拔出手槍,眼神裡透著堅定和不怕死的勁兒,那是對生命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