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就像被一張老大的黑布嚴嚴實實地捂住了,黑沉沉的夜空裡,連一顆星星都瞅不見。狂風跟發了瘋的魔鬼似的,在大街小巷橫衝直撞,嗷嗷叫著,那聲音就跟無數冤魂在哭天喊地似的。街邊的樹讓狂風抽打得東倒西歪,樹枝樹葉在空中亂舞,就像在拼了命地掙扎。昏黃的路燈讓狂風折騰得晃來晃去,那一閃一閃、弱得不行的光,就跟風中快滅的蠟燭一樣,眼瞅著就要被黑暗給吞了,只留下一片亂糟糟、讓人害怕得要命的地方,到處都瀰漫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勁兒,感覺這城市都掉進了沒底兒的黑洞裡,成了罪惡一個勁兒冒頭的地兒。
林宇眼睛裡全是血絲,眼神裡透著累和一股硬氣,就像一隻在黑裡死撐著的孤狼,坐在警局裡有點暗的辦公桌前。桌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案件資料,他緊緊握著一支筆,指關節都因為用力泛白了,就好像要把全身的勁兒和非把案子破了的決心都使在這一小塊地方,從那亂成一團麻的線索裡找出真相的頭來。他眉頭皺得緊緊的,腦門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腦子裡頭不停地閃著之前案子的那些畫面:人體器官交易市場那燒得老高的大火、燒焦的屍體嚇人的模樣,還有那些一會兒有一會兒沒、老是連不上的線索,每個細節都跟拿大錘砸他的心似的,讓他在這跟迷宮似的案情裡急得亂轉,可就是找不著出口。但他心裡那股子正義的火,不但沒小,還越燒越旺,催著他不管不顧地在這黑裡往前摸,哪怕前頭全是刺兒,也得給那些冤死的人找回公道,讓正義的光穿透這厚得要命的陰雲,再把讓恐懼罩著的城市照亮。
突然,電話鈴“叮鈴鈴”地響起來,跟一道閃電似的,一下子把這壓得人難受的安靜給撕開了。林宇渾身一抖,趕緊伸手抓起電話,臉一下子變得陰沉沉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警惕和吃驚:“啥?又冒出來一具屍體?在哪呢?好,我馬上到!”他跟讓彈簧彈起來似的,從椅子上蹦起來,椅子和地摩擦出一陣難聽的聲兒,人跟一道黑影似的,急急忙忙往門口衝,那背影帶著一股不回頭、不怕死的勁兒,就好像要去打一場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仗。雖說心裡頭也有點怕怕的,不知道要碰上啥,可他腳底下一點都沒猶豫,因為他明白,每個新的案子現場,都可能藏著能破案的關鍵線索,那是他跟兇手較勁兒的重要地兒,他可不能放過一點能靠近真相的機會,哪怕得面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危險得要命的情況,也得往前衝,為了正義,為了給這城市的人一個說法。
等林宇趕到現場,那是在城市邊兒上一個廢了的工廠,四周全是荒草,荒草讓狂風颳得晃來晃去,沙沙直響,就像藏在黑裡的鬼在小聲說話。工廠的圍牆破破爛爛的,長了一層綠得發黑的青苔,聞著有股子又舊又潮的味兒,就好像在講這地方以前的事兒,那些事兒肯定不咋光彩,藏著見不得人的秘密。工廠的大門半開著,讓狂風一吹,“嘎吱嘎吱”直響,那聲兒在這安靜得要命的晚上聽著特別嚇人,就跟從地獄最裡頭傳出來的聲兒似的,催著人去把藏在裡頭的罪惡秘密揭開,嚇得人渾身發冷,就跟走進了讓惡魔咒了的地兒,每走一步都怕得要命,可他沒往後退,還是朝著那具屍體走過去,因為他知道,這是他該乾的事兒,他得為死了的人說話,讓正義抬頭,哪怕得瞅著這讓人頭皮發麻的景兒,也得穩住神兒,找可能藏在黑裡的真相。
林宇使勁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心情穩當點,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他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跟銅鈴似的,眼神尖得很,跟老鷹似的,警惕地把周圍每個角落都看了一遍,一點可能有危險、有線索的地兒都不放過。工廠裡頭又暗又潮,飄著一股刺鼻的黴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這倆味混在一塊兒,聞著就讓人想吐,就好像是死亡的味兒在這兒聚著,散不出去。微弱的光從高處破窗戶照進來,在地上弄出一片片亂七八糟的影子,看著更嚇人了,就跟惡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