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凌天面色一沉,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哼,年輕人,切不可過於狂妄。此次比武招親已然有了結果,豈容你隨意攪局?鄭凡一路過關斬將,乃是實至名歸,你此刻橫插一腳,毫無道理可言。”
少年卻絲毫不為所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容:“歐陽家主,此言差矣。在這尚武大陸,向來以武為尊,規矩雖是既定,但並非不可更改。況且,你尚未宣佈結果。”
歐陽凌天怒目而視:“比武招親自有其規矩,既然已到宣佈結果之時,便不能更改。你若再糾纏不休,休怪我歐陽家不客氣。”
少年手中摺扇倏地一收,眼神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歐陽家主,你這般拒絕,無疑是在錯過一個能讓歐陽家登上巔峰的絕佳機會。不過,既然你如此頑固不化,那我也不再強求。但今日我既然來到此地,斷不會空手而歸。”言罷,少年轉身面向眾人,高聲說道:“我乃司徒登封,自幼便執著追求武道至高境界。聽聞今日歐陽家匯聚了整個尚武大陸半數武道強者,特來領教一番。在此的高手,無論處於何種境界、何種輩分,皆可出來與我一戰。”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譁然。“這小子到底是誰啊,竟然口出狂言。”“這小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竟敢如此傲慢,簡直找死。”
這時,歐陽光嗖的一下飛身上前,怒喝道:“口出狂言,無名之輩竟敢來我歐陽家撒野。”說罷,拔刀便向司徒登封砍去。只見司徒登封站在那裡,只是摺扇輕輕一指,一股如箭般的靈氣瞬間射出,歐陽光直接被射穿胸膛,當場死亡。
歐陽凌天大怒:“你竟敢在我歐陽家公然殺人。”
“唉,歐陽家主息怒,我忘記說了,我今天來此比武,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司徒登封搖擺著摺扇,淡淡地說道。
歐陽凌天怒不可遏,身上氣勢陡然攀升,強大的威壓瀰漫開來。“你如此狂妄,真當我歐陽家無人能制你?”
司徒登封卻依舊神色淡然,輕輕搖動摺扇。“歐陽家主何必動怒,方才只是那人自不量力罷了。我既然敢來挑戰,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今日若無人能勝我,那這歐陽家的比武招親結果,可就得重新考量了。”
此時,鄭凡用感知力卻感應不到此人的境界。雖然他覺察不到司徒登封的境界,但鄭凡知道這人的實力要強過之前遇到的所有人。
這時,歐陽家的一個地字門客飛身上前,怒喝:“小兒,狂妄。”說著,渾身散發出靈武境的強大武道氣息,大喝一聲:“追風掌!”一個巨大的由靈氣所凝聚的手掌向司徒登封擊去。只見司徒登封依舊淡定自然地一揮摺扇,一道勁氣飛出,直接穿透大掌,又穿透地字門客的手掌,然後貫穿其心臟。那名地字門客眼神帶著不甘,說道:“怎麼可能……”隨後倒地。
這一幕又引起一片震驚。“此人年紀輕輕,到底什麼境界?如此輕鬆一擊便擊殺靈武境強者。”
司徒登封溫文爾雅地說道:“還有誰前來挑戰?我在此候著。”
這時臺下竟鴉雀無聲,無一人敢應戰。
“看來如今的武道真的沒落了,這就是尚武大陸半數的精英嗎?”司徒登封說道。
鄭凡緩緩走上前:“閣下手段雖狠,但也太過囂張。我鄭凡便來會會你。”
司徒登封瞥了鄭凡一眼:“你?雖然很強,但你經過大戰,受了重創,我可不想佔你便宜。”
鄭凡眼神一凜,身上氣勢猛地爆發開來,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哼,武道之路,豈有佔不佔便宜之說?真正的強者,無論何時何地,皆能戰而勝之。我鄭凡一路走來,歷經無數艱難險阻,豈會懼你?即便身負重傷,你也未必能勝我。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真正的強者,靠的不是投機取巧,而是不屈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