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想到這種可能,面沉如水,眼神中滿是殺意。
“一個人做一件事,必有所圖,他安南王身為軒轅家的子嗣,位高權重,又長年鎮守邊疆,手握重兵,陛下寬仁,並無苛待,那他又為何要募養私兵呢?”
林如海的話音未落,當今便冷冷的說道:“自是因為不甘屈居於人下了。難怪,那邊明明有二十萬的兵馬鎮守著,怎麼還不安份呢?”
“藉口要錢要糧。”林如海脫口而出。
當今一拍龍案,“不錯,看來,朕怕是調不動這二十萬的邊軍了。”
“他在西南統領經營數年,心有野望並不稀奇,但二十萬邊軍不可能是鐵桶一塊的,陛下,堤潰於蟻穴,咱們倒是可作兩手準備的。”
“哦?怎麼講?”
林如海略一沉吟便回道:“關於您要用兵的打算依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以遮其耳目,另外嘛,派人打入邊軍內部,或者買通其中的人,二十萬人吶,不可能密不透風的。”
“好,就如愛卿所言。”
“陛下,為防止西北趁機作亂,還是要早作部署,戶部的錢糧雖然不足以支撐兩邊同時打仗,但相信臣,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林如海又提醒了一下,還給予了保證。
當今的臉上有了笑意,“那就勞累如海了。”
“這是臣下份內之事,陛下如無別的吩咐,臣便告退了。”
當今擺了一下手,“去忙你的吧。”
他今天回到家時,天色還亮著。
賈敏一臉的喜色,“老爺,這是忙妥了?”
林如海坐下,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些事情沒有頭緒,便乾脆早些回來了。”
“這戶部咋比鹽運還複雜呢?”賈敏遞上了一杯涼茶水,“要去洗洗嗎?好歹舒服一些。”
“唉,也好,我今兒個進宮的時候還洗了一回呢,這會子身上的裡衣穿的還是陛下的。”
“啊?你倆的身量這是差不多啊?”賈敏好奇的問道。
“陛下要比我高半個頭的。”
“那這身裡衣是不是該供起來啊?”
林如海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那倒不用,洗乾淨了就放著吧,以後不穿了便是。”
“哦,我還糾結著供案上咋供身裡衣呢。”
賈敏憋著笑意,額頭被自家男人點了點。
“你呀,還總嫌棄玉兒呢,我瞧著可差不多。”
賈敏白了他一眼,“我是她親孃,有什麼稀奇的?”
晚飯的時候,林如海看到賈璉,只以為他是趕巧了,“璉兒來了?快坐到我身邊來。”
“姑父,您真的瘦了好多啊,戶部的事是不是特別多啊?”賈璉瞧著他,忙問道。
“你們兵部這些日子也挺忙的吧?”
“嗯,都在猜測陛下要往哪兒用兵呢。”
賈敏安頓好三個兒子,也在林如海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黛玉想到迎春,眼珠子溜溜的一轉,“表哥,你們兵部是不是有個承襲了官職的,叫什麼孫紹祖的呀?”
賈璉驚奇的看向她,“妹妹,你也知道孫紹祖把王仁給揍了?”
“啊?還有這事兒?哥,你就沒替你前大舅子報仇啊?”黛玉問的時候,心裡突突的賈敏豎直了耳朵。
“我還當你知道呢?妹妹,你咋知道孫紹祖的?”
黛玉撇了一下嘴,“你先說姓孫的為啥揍那王仁啊?還有,王家不是被抄了嗎?那個王仁還留在京都嗎?”
賈璉被堵了也不惱,笑嘻嘻的說道:“他們兩個都是一路貨,花街柳巷裡又喝了一些酒,便互嗆了起來,王仁就是個銀樣鑞槍頭,孫紹祖人高馬大的,又有些武藝在身,這一動手,沒被打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