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涼拌菜吧,那個吃的爽口。”
睡眼惺忪的小哥仨,看到賈赦就嗷嗷的衝了過去。
“大舅舅,您是來看棟兒的嗎?”
雙胞胎急的扒著他的褲腿就要往他身上爬,他彎腰將他倆架到了肩膀上,低著頭對林遠棟說道:“舅舅是來帶你們去家裡頭玩的,棟兒去不去啊?”
“娘跟姐姐去嗎?”
“都去。”
“哦哦,去舅舅家了。”林遠棟拍著小手,圍著他轉起了圈圈。
此刻,賈赦心中憋了一夜的鬱氣全都沒了,疼愛的說道:“你慢些,小心頭暈。”
這一趟去榮寧街,他們又帶了一馬車的冰塊。
賈赦忙說府裡頭還有呢,賈敏指指往馬車上爬的黛玉,“這丫頭在福州的時候就做這個營生,要多少都有的。”
“啊?真不愧是我賈赦的外甥女,巾幗不讓鬚眉啊。”
聽到賈赦驢唇不對馬嘴的誇讚,賈敏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這捱得著嗎?”
賈赦可不管,也不嫌太陽大,咧著嘴騎上馬,走在了馬車的後面。
跟著他的隨從已經早一步回了忠孝侯府,邢氏慌手忙腳的,還是來東院請安的迎春穩住了。
等賈敏他們到了,該準備的都妥當了。
跟邢氏見過禮後,賈敏便帶著孩子們去了春暉堂,這裡曾是老國公兩口子養老的地方。
正堂的裡間,賈母斜眼歪嘴的,雖然在王太醫針灸過後情況好了不少,但也難恢復成從前的樣子了。
賈敏的鼻頭一酸,她明白這是原身的記憶作祟,為著林如海的官身和兒女們的將來著想,她順勢掏出帕子抹起了眼淚。
鴛鴦和鸚哥兒都沒見過她,可見他們一家子的氣派,又結合昨天晚上聽到的,也知道這是誰來了。
鸚哥兒在賈母的耳邊說道:“老太太,老太太,姑太太跟表姑娘表少爺們來了。”
賈母費力的看過去,嘴裡發著嗚嗚嗯嗯的聲音,眼睛流出了淚來。
可縱有千言萬語,卻愣是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明白了。
“娘,我來看你了。”
賈敏往前湊了湊,狀若憂心關懷,賈母的眼淚更加洶湧了,她還用自己的帕子替老太太擦拭著。
“你也別總是對大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若不是他當初的當機立斷,咱賈家怕是也同那三家一樣的下場了。你說你這麼大年紀了,是能經得住天牢啊?還是經得住劊子手的大刀啊?不然,還是能被流放三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