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誘人沉淪的無言邀請。
尚北渾身打了個激靈,若無其事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開始攆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聲音平淡道:“說完了吧,今天是除夕,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秦政卻坦然道:“你這裡的茶水清新怡人,回味悠長,我能再喝一杯嗎?”
說罷,他就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很自然的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兩顆釦子,將領口扯開了些,露出線條流暢的脖頸,和微微凸起的鎖骨,轉頭對尚北說笑著說道:“有些熱,不介意吧?”
“……不介意。”尚北淡淡道,看著他這一連串動作,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頷首道:“茶壺就在桌子上,自己倒。”
秦政嘴角微揚,如春風般和煦地一笑,輕輕解開襯衫的袖口,捲起,露出那如鋼鐵般結實有力的臂膀,朗聲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尚北端坐在桌子對面,靜靜地等待著他喝完茶。
然而,他這杯茶喝得著實太久,彷彿時間都在他的指尖凝固。他慢條斯理,每一口都如同品味著稀世珍寶,感覺就像是在按滴計算著時間。
喝一口,他便會看她一眼,像是在飯桌上吃飯就菜。
尚北終於看不下去了,她起身看向他,道:“我樓上還有事處理,你喝完茶就自行離開吧,走時記得幫我將大門緊閉。”
言罷,她也不等秦政回話,轉身赤著腳踩上樓梯,向二樓走去。
秦政的目光幽暗深邃,在那雙嫩藕般的小巧玉足上停留。直到那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他才緩緩收回目光。
尚北迴到房間,輕輕合上房門,隨手佈下一個隔音結界。身上的羽絨服瞬間幻化成絲質睡衣的模樣,掀開被子,便躺在床上休息。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又不由自主地開始推演起陣法來,那一個個複雜的圖案在她的腦海中如煙花般綻放,又快速重組……
直至窗外夜幕降臨,她看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晚上七點半。她輕輕開啟窗簾,撤去結界。
外面的世界很熱鬧,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少數的煙花在黑夜中綻放,宛如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個夜空。
空氣中瀰漫著酒肉菜的香味,那是節日獨有的氣息,到處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尚北的臉上綻放出由衷的笑容,她伸了個懶腰,一頭黑色及腰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背上,赤著腳,緩緩走下樓梯。
與圍著圍裙,端著菜走進來的秦政,正好迎面對上——
尚北那一貫平靜如水的表情瞬間碎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錯愕,失聲道:“你怎麼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