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黑水?”
天澤挑了挑眉。
“對,當著自己是村長,只要村裡有人發了財,就厚著臉皮去化緣,美其名為家鄉做貢獻,其實大多數錢都被揣進了他自己的褲兜中。”
天武一臉氣憤道“大哥你可以去問問,村裡那個人不知道?可是沒辦法啊!村裡多戶人都是姓張的,而張黑水的輩分又比較高,再加上他總是拿一些蠅頭小利籠絡著張姓人家,就算我們這些外姓人反對也沒用。”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天澤詫異道。
在天澤的記憶中,張鐵水是一個憨厚的中年男子,與大多數農民一樣。
勤勤懇懇的在地裡刨食。
每次去鎮裡、城裡,都不會忘記給村裡的小孩帶好吃的,不管是張姓人家的小孩,還是外姓人家的小孩,都會一視同仁。
天澤還記得,他小時候就吃過張鐵水帶回來的糖。
那種軟軟的麥芽糖。
有點粘牙,但很甜。
天澤一時間很難把印象中的張鐵水與天武口中的張黑水聯絡在一起,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鐵水變為了張黑水。還是張鐵水本來就沒有變,心中一直就深藏著另一個張黑水,畢竟人都是擁有兩面性的。
“大哥,我們怎麼辦?”天武開口問道。
“走,去看看!”
天澤眼中冒出了一道精芒道。
嗚嗚,見天澤要走,大白咬著天澤的指頭不放,二白也蹭了過來。
“乖,我一會就回來。”天澤拍了拍兩個小傢伙的腦袋,道。
嗚嗚,兩個小傢伙雖然一臉不捨,但也沒再粘著天澤了。
“好聰明的小狗崽啊!”天武驚歎道。
天澤點了點頭,把兩個小傢伙放入了竹籃中。
……
等天澤與天武趕到客廳中時,就見幾人正在裡面寒暄著。
有天慶、天懷恩、天懷德,所有的天家男子。
還有一名五十來歲的男子。
黝黑的面板,方方正正的臉型、嘴唇上的一抹鬍鬚,微微彎著的脊背,與記憶中好似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頭上多了點花白,眼角也多了些皺紋。
“呦,這不是天澤嗎?幾年沒見又長高了,也帥了。”一見到天澤進入客廳,男子也就是張鐵水便站了起來,拍著天澤的肩膀說道。
“鐵水叔!”
天澤招呼道。
“來了,就坐吧!”
天慶開口道。
“恩!”天澤點了點頭,坐到了天懷德的下手。
“天澤,聽說你發財了?”張鐵水扭頭衝著天澤問道。
天澤沒想到張鐵水這麼直接,愣了一下,滴水不漏道“鐵水叔說笑了,我算發什麼財啊!這不開了一家小軸承廠,也就勉強過得去,說不定明年就倒閉了,還要求鐵水叔給我找個營生。”
“天澤,你可不要糊弄你鐵水叔,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就你外面停的那輛車,我可是向人打聽了,沒有五十萬根本就下不來,這屁股下面坐的車都這麼好,那開的廠子能小的了嗎?”張鐵水不滿道。
好傢伙,這是有備而來。
連車多少錢,都專門查過了。
“鐵水叔,這你就不懂了,車是什麼?車是臉面,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臉面,別人根本就不會理你的,所以我也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天澤一臉無奈道。
“鐵水,孩子一個人在外打拼不容易,我們這些做長輩要多支援,多給孩子一些鼓勵與幫助,不能給孩子添堵啊!”天慶話裡有話道。
“咳咳……”
張鐵水臉上閃過了一絲羞赧,不過很快就隱沒了下去,說道“哈哈,混的再難,也比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