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落地,走出機艙的千代寧寧就看到滿臉擔憂的母親已經在等著她。一見她,立刻過來將她摟進了懷裡,這兩天她終於得知了一些千代家和那個黑暗組織的內幕,著實內心惶惶。
等回到了家裡,發現家中的僕從都不見蹤影,偌大的客廳只有兩個人沉默地正襟危坐——正是她的父親千代光一和她久未歸家的大哥千代信介。
“回來了?”聽見動靜,兩個男人都看過來了,她正直開朗的大哥關切地看著她,“身體沒大礙吧?”
她搖了搖頭正想說自己沒事,就被父親的話打斷了。
“近幾年你都不許再去美國了!”父親嚴厲地說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組合居然連個孩子都看不好,還被那種恐怖分子混進自己家裡去。”
“呃,這個嘛,我們家又不是組合的合作者,人家有點疏忽也很正常嘛,而且說什麼恐怖分子,這種人不是我們千代家招惹的嗎”千代寧寧小聲吐槽,“和酒廠那種濫殺合作物件的組織合作的人才是傻子吧”
後半句越說越小聲,但父親的神色已經很難看了,不過他沒有發作,只是有些哽住,繼而嘆了口氣:“唉”
“寧寧說的很對,父親,我們家必須擺脫那個組織了,不能再深陷泥潭了。那些人根本沒有人性,也不是可以交易的物件。遲早有一天組織的槍口會對準我們每個人。”
千代信介也勸解道,從畢業起就進入政府工作的他不希望自己將來也成為那個組織利用的物件,更不希望祖父和姑姑的悲劇在自己父親和妹妹身上重演。
“無論什麼辦法,我們千代家會身敗名裂的。到時,你也別再想做什麼議員了。”沒錯,擔心權力的喪失就是千代光一遲遲無法擺脫組織的關鍵。目前能借助的勢力只有官方,一旦他們和黑衣組織合作的事慘遭披露,他一定會遭到口誅筆伐。
“”沉默片刻,千代信介斬釘截鐵地說道,“就算當不成議員,我也要我們家擺脫那個組織!我無法忍受家人在性命受威脅的陰影下生活!”
聽到這話,千代光一有些怔然,他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在他生命最後一刻前他們還反目成仇。
“做汙點證人也不行嗎?或者幫助官方搗毀這個組織,抓幾個重要人物回來,也算戴罪立功了吧。”千代寧寧弱弱地舉手,她不懂政治,但都到了這份上,逃也逃不掉吧。
說起來,都沒人提起,那麼,酒廠那邊肯定還沒有聯絡父親,也沒人透露她有異能力的事吧但是真的還能順利瞞下去嗎?
直白地講,她天生對官方組織敬謝不敏,畢竟她骨子裡是種花家人啊!
混黑和為日本政府效力對她而言都是超常規、概念外的事,但如果非要選,她寧可選擇港口黑手黨……
總之,完全不想被異能特務科找上,她那種異能力一定會受到監管和利用。
正當他們頹廢而又爭論不下之際,外面又傳來動靜。管家走了進來彙報:“澀澤家主來訪。”
是祖父?千代寧寧瞬間抬起頭看向窗外。這個節骨眼,澀澤榮一的到訪當然不會是巧合。
“你,通知了父親?”千代光一也想到了這一點,猝不及防地看向沉默不語的千代理奈。
“抱歉,光一,我不能讓寧寧再遇到這種事。那種龐大的組織,就靠我們家當然是不行的,我必須告訴父親。”千代理奈的話語有點軟,但態度很堅定,“由父親出面,拜託異能特務科一定能解決這件事!那個組織的手不可能伸到異能特務科這種地方!”
“你說了多少?!你知道嗎?如果被官方知道,我一定會被撤職”他還沒來得及處理掉那些實驗室的證據,也許求助官方是不可避免的,但至少不是現在。
“哦?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爭執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