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抬頭看一眼天上的大太陽,蹲在地基旁邊,用手摸一下磚頭縫裡已經凝固的水泥。
“如果明天還是這種大太陽天,再晾個一天差不多就可以接著砌牆。咱們人多,用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把你這間房給你蓋起來。”
二叔話說到這裡,卻突然嘆口氣,繼續道:
“本來已經打聽到有一家的槐樹可以用,而且我還去看了,仔細檢查過,沒有被蟲咬過的痕跡。可惜人家不賣!還說他兒子這兩年就要結婚,那是留著給他兒子結婚蓋房子用的。”
用來當房梁的槐樹,不能被蟲咬過。
誰也無法保證,把樹砍倒,做成房梁木以後,裡面的蟲還會不會活著?萬一要是活著,那可不得了。
房梁房梁,那是支撐整個屋頂大梁。
幾乎整個屋頂的重量都要靠它支撐。
這要是被蟲給蛀了,指不定哪天出現意外,房屋倒塌倒是小事,要是把人給砸壞了,那才是大事。
“要是實在找不到槐木的,那就先找個榆木的。”
他們這的榆樹不多,也不好找。
這時候李長歌卻笑著開口道:“二叔,房梁木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可以自己去弄。”
聽大侄子這麼一說,李善民頓時來了精神,他瞪大眼睛,驚喜的望著大侄子李長歌,問道:
“你可以弄到槐樹?”
“嗯,我下午去問問,看看再說。”李長歌道。
“行,那反正還要再等個一兩天才能接著開工,你去問問也行,我這邊也在找人問一問。行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再去一趟西劉村小隊,再跟劉老六磨一磨,再把價格談一談,看他願不願意賣。”
說完這話,二叔揹著手離開。
可以來說,是為了李長歌的新房子操碎了心。
李長歌也不廢話,跟媳婦許雲嬌打聲招呼,也出遠門。先上大路,再繞一大圈拐進山裡。
順便跑到他那個山洞裡面,燒一鍋水洗個澡。
出了山洞,沐浴在陽光下,別提有多舒坦。
他原路返回,即將從山裡出去的時候,從系統空間裡取出一根粗壯修長的槐樹房梁木。
雙手一抱,試一下重量。
最少要讓三四個成年男性才能扛得起來。
而對他來說,卻是輕輕鬆鬆的。
他走到房梁木的中間位置,彎腰將木頭抱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兩端保持平衡。
輕輕鬆鬆的扛著這根巨大的木頭走出去。
走到大路上,讓有些路人見了,頻頻側目,都驚歎於他的力氣,竟然能扛這麼重的一根木頭,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十分輕鬆。
尤其是碰到了一些熟人,比如說一個大隊的。
去他家買過東西,也算是認識他。
於是跟他打一聲招呼,道:“李長歌,你要不要幫忙?你一個人搬這麼大的木頭,很累吧?”
說著就要過來,幫李長歌一起抬房梁木。
李長歌剛要說不要不要,不需要幫忙,可實在是架不住人家的熱情,他只能這樣說:
“我也不用你幫忙抬,這裡離我們村也不遠,你去我們村裡一趟,幫我喊一些人幫我就行了。”
那個人連忙點頭說好好好。
邁著矯健的步伐,朝著李窯村趕,喊人幫忙。
趁著那個人走的功夫,李長歌穩步向前。
等那個人領著二叔堂叔,還有李長歌那些堂弟們趕過來的時候,李長歌已經從大路上,走到回李窯村的鄉道上,就剩下幾百米的路。
見到這一幕,二叔李善民連忙招呼身後的人,道:“快趕緊幫長歌抬一下,讓他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