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明年種植花生的種子。
每年地裡少量種植的花生和大豆,還有菜籽,是他們為一年到頭為數不多的食用油的來源。
等夏收完小麥之後,就該種這些了。
所以一般都是提前準備好,剝好殼的花生能放很久,不用擔心它會發芽,或者發黴壞掉。
即便是農閒時節,大家也沒有完全閒下來。
婦女們縫縫補補,男人們敲敲打打。
在冬日的暖陽中曬得那叫一個舒坦。
尤其是那些瘋玩的小孩子們,跑得渾身發熱,臉色漲紅,甚至腦袋上的頭髮都升起了一股熱氣。
他們把厚厚的棉襖的扣子解開,想涼快涼快。
卻被自家的大人看見,立馬訓斥一頓。
“趕緊把釦子給我係上,要是凍生病了,我天天給你灌苦中藥,看你還敢不敢再解釦子!”
這一番威嚇,把孩子嚇的立馬變了臉色。
一個個的全都把釦子繫上。
哪怕是再熱,出再多的汗,也不敢這麼做了。
身邊發生的這一切都沒有吸引李長歌的注意力,他全神貫注的盯著手中的書籍,一動不動。
讓一些嫂子們十分好奇,於是開口和調戲道:
“長歌,你看的是啥書?看得懂嗎?”
“要不要嫂子陪你一塊兒看書?嫂子上過學。”
“你想陪長歌?想怎麼陪?去床上陪嗎?那可不行!總得問問雲嬌妹子吧?人家還在這兒呢!”
就不能搭理這些如狼似虎的婦女。
稍微給她們個機會,它們就能把車開到高速上,並且一路狂飆,車輪子在你臉上反覆碾壓。
你越理她們,她們越使勁。
越不理她們,她們就會自找沒趣,轉而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接著去聊其他的話題。
許雲嬌也學到了自家男人的處理方式。
每次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嫂子們用葷段子開玩笑,她全程保持微笑,不說話,不搭腔。
低著頭,繼續做她的針線活。
許雲嬌正拿著自家男人的一條棉褲,這幾天幹活劃破了不少地方,有些棉絮都露出頭了。
她取出一塊破布,拿個剪刀,剪出一個合適的大小,再把剪下來的破布塞進棉褲破開的洞,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塞,接著再用針線去慢慢的縫。
因為破布的顏色和棉褲的顏色不一樣,再加上又是在裡面縫製的,再加上許雲嬌她心靈手巧,所以從外面來看,基本上看不出有縫製的痕跡。
這針線活做的,旁邊的二嬸看了都讚歎:“雲嬌,你這針線活比我這個老太婆做的還要好!”
說完還把許雲嬌剛縫好的棉褲,掂起來亮亮相,讓周圍的婦女們都看一看,果然看不出有多少縫補過的痕跡,一看就是個好手藝的人做的。
二嬸這麼做很簡單,這是在炫耀她的侄媳婦。
不僅心靈手巧,而且還勤儉持家賢惠。
一手好廚藝,一手好針線活,這對於農村婦女來說,是非常高的評價,絕對的好媳婦。
有不少的婦女都跟著誇獎許雲嬌的手藝好。
甚至還有一些嬸子,把自家還未出閣的大姑娘喊過來,讓她們多跟許雲嬌多學一學針線活。
等到合適的年齡嫁人以後,在夫家有出色的手藝才能得到認可,從而獲取更高的地位。
農村嘛,講究的就是一個勤勞。
不僅男的是這些,女的也是如此。
男的要是個懶漢,那沒人願意嫁到你家裡。女的也是個懶婆娘,也沒有多少好男人願意娶你。
最後不是嫁個老鰥夫,就是嫁個殘疾人。
這個時候,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