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長長吐了一口氣。
莫向南這些話，某種程度上也在告訴他，他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也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吧？
對於內心還在徘徊迷茫的裴宣來說，這次占卜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還剩最後一張卡牌。
觀眾們都聽得意猶未盡，可又覺得這次占卜應該結束了。
莫向南方才那些話，已經做了一個圓滿的收尾。
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但看莫向南那模樣，對第四張卡牌她也是興趣濃厚，還一副很想跟裴宣探討探討的架勢。
“如果說咒術師桑墨，很符合你原來的人生走向。那麼牧師阿休伽，則是你心靈的寫照。”
莫向南望著他，聲音似乎變得幽遠了起來。
“這張牌，幫助我看到了你的內心深處——”
“我的內心？”
裴宣自己都有些恍惚。
他曾以為他很瞭解自己，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有些東西反而逐漸看不清了。
“你是一個孤獨的、一生都在漂泊的靈魂。即便你停留在某個地方很多年，你的心仍然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也找不到自己的歸處。但你卻不是浪子，你天生不喜歡流浪。你想要安定，渴望羈絆，又在內心裡抗拒著。”
“該說你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嗎？那倒也不是。你雖然被親人拋棄、被朋友背叛，生活跌跌撞撞，你仍然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但在這一過程中，你也確實是遺失了某些東西。”
“所以哪怕你的內心不想傷害任何一個愛你的人，但你卻註定會讓她們難過——”
坐在下面的女嘉賓們，除了莫向北，聽到這裡內心都劇烈震盪了起來。
她們想起自己過去跟裴宣交往時的經歷。
那時候就感覺到這人很不對勁。
明明他是一個很溫柔很完美的物件，卻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
一開始只是以為對方還不夠愛，再努力努力就會改變。
到後面就會越來越無力。
但偏偏又沒法真的去恨這個人。
因為他除了不夠愛你、沒法給你想要的真心，他沒有任何錯。
在別的方面，他也是全力以赴在對你好。跟你交往的時候，也從來不需要你擔心，他會在外面拈花惹草。
但所有一切就像是很程式化的。
天冷了提醒你加衣服、你抱怨趕工沒吃飯時，他會給你訂餐；
你開心時他會笑著聽你絮叨，你難過時他會寬慰你，還會給你傳授一些過來人的經驗。
哪裡表現不佳，他會耐心教你。
真的、很完美。
可就是感覺不到愛意。
他做這些，更像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為了做而去做。
也有可能單純是因為他人好。
其實與裴宣分手後，女嘉賓們常常想，當初在這份感情上自己可以不用那麼清醒。
只要真的愛他、他也願意對你好，為什麼要這麼計較呢？
不夠愛就那麼重要嗎？
可能是因為這個人太好了，她們也太在乎他了，所以貪婪的想要更多。
何況，希望自己愛的人也愛自己，這又有什麼不對呢？
直到今日，從莫向南嘴裡她們才知道了問題的根源。
“好像確實是這樣。”裴宣沒有否認。
他本來可以不表態的。
一表態，就會多出不少的爭議，還有人趁機將他的話逐句逐句放大解讀。
但想到米簾、邵佳然、傅香雪她們，裴宣也覺得自己也該給她們一個說法。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應該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