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妖噁心我。
男子被嚇了一跳,臉色微變,往後退了一步,引得周圍人一陣鬨笑。
許祺安趕忙安撫方忌,同時心中也湧起一絲厭煩,只盼這無端的糾纏能快快結束。
許祺安的厭煩並未寫在臉上,他依舊維持著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抬手示意男子坐下,喚店小二再添一副碗筷與一壺酒,仿若對方是久別重逢的故友。
男子見許祺安如此,心中的疑慮與嫉妒更盛,但又不好拂了這“好意”,只得硬著頭皮坐下。
酒過三巡,男子的話匣子徹底開啟,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在小鎮的“豐功偉績”,什麼曾幫鎮長解決過棘手之事,又與鎮上的富商稱兄道弟,許祺安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疏離與戲謔。
方忌在一旁啄著盤中的殘食,時不時抬頭看看許祺安,又瞅瞅那誇誇其談的男子,黑豆眼中滿是不屑。
話落了此,男子話卻是一轉:“今兒,哥手頭有些緊,不知弟弟能不能給哥哥借些錢花花?”
許祺安聽聞此言,笑意瞬間僵在嘴角,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他輕輕放下手中酒杯,發出輕微的磕碰聲,沉默片刻後說道:“兄臺說笑了,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我又怎知你所言真假,這錢怕是不能借。”
男子臉色一沉,收起了那副偽善的笑容,扇子“啪”地一合,提高了聲調:“喲,公子這是看不起我?我在這鎮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借你點錢是給你面子,別不識好歹!”
他的兩個跟班也圍了上來,摩拳擦掌,一副要鬧事的架勢。
方忌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呱呱”叫著飛到許祺安肩頭,鋒利的爪子緊緊抓住他的衣服,黑豆眼怒視著男子。
許祺安卻鎮定自若,他輕輕拍了拍方忌,緩緩起身,說道:“兄臺莫要胡攪蠻纏,我本念你初時客氣,以禮相待,你卻得寸進尺。我雖不缺錢財,但也不會平白無故將錢交予他人。”
男子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著跳動起來:“哼!今天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說著,便示意跟班動手。
許祺安身形一閃,側身避開了跟班揮來的拳頭,腳下輕點,向後退了幾步,同時迅速抽出腰間佩劍,劍身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兄臺這是要強取豪奪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周圍的旅人紛紛避讓,客棧大堂瞬間亂作一團。
方忌也不甘示弱,從許祺安肩頭飛起,直衝向男子,用尖嘴去啄他的眼睛。
男子慌亂地揮舞著扇子抵擋,卻還是被方忌啄到了手臂,疼得他哇哇大叫。
許祺安趁著男子慌亂之際,劍尖指向男子咽喉,聲音低沉而威嚴:“我不想傷人,兄臺還是速速帶著你的人離開為好。”
男子望著近在咫尺的劍尖,臉色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深知今日是碰到了硬茬,只得咬咬牙,帶著跟班灰溜溜地逃出了客棧。
許祺安收起佩劍,長舒一口氣,方忌飛回他的肩頭,輕輕蹭著他的臉頰,似在安慰。
許祺安瞥了眼店掌櫃:“貴店這等治安,著實令人堪憂。我本是來此歇腳,卻無端遭此騷擾,這損失又該如何算?”
店掌櫃滿臉堆笑,連連作揖:“公子爺息怒,這都是小的疏忽,您這頓飯錢,小的給您打個對摺,權當賠罪。”
許祺安微微皺眉,似乎並不滿意這處理結果,但也未再言語。
他重新坐回桌前,方忌在一旁咕咕叫著,像是在為他剛才的英勇表現邀功。
許祺安輕輕捏了捏方忌的尖嘴,說道:“你這小傢伙,今日倒是勇猛。”
方忌得意地抖了抖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