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爾等為了一己私利,居然想要壞我水車,若不是你們時機把握不當,在水車試驗之後才讓軸杆斷裂,內務府可要成為全天下的笑話了!”
“從小了說,你們暗中搞破壞,壞我杜某人的大事!”
“從大了說,你們就是想要將大秦強盛之基石,工業革命的火苗,扼殺在搖籃裡!”
“我若不讓你等始作俑者賠上性命,如何對得起內務府上千匠工,上萬民夫的心血!”
杜宇終於一口氣,說出了這段時日以來心中的怒氣。
如果這件事,他不以雷霆回擊,怕是讓世人覺得他杜宇軟弱可欺!
而董子義,卻猛地瞪大了眼睛。
“杜大人!”
董子義面目猙獰,聲嘶力竭的道:
“你莫要汙衊我蒙父?”
杜宇冷冷的道:“汙衊?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事,難道自己不清楚?”
董子義深吸了口氣,盡力剋制情緒,用盡量平穩的語調道:
“蒙父確實有在內務府分一杯羹的算計,可他絕對沒有下令破壞水車?若有半句虛言,我董子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杜宇不為所動,董子義繼續道:
“內務府掌管皇家資產,朝廷財稅,那位公卿貴族不想從其中分一杯羹,蒙父亦是如此。”
“他知董某蒐羅來了墨家正統一脈相夫氏,便讓董某帶相夫氏一脈來了咸陽。”
“恰逢當日水車落成,陛下將要攜百官觀禮,蒙父便動了心思。命我帶相夫氏一脈前往內務府,以墨家正統之名,矩子令之威,將相里氏重新收回墨家,如此一來,論功行賞之時,便不是他相里氏領賞,而是墨家!”
“蒙夫便也遂了心願。”
“若是蒙父讓人破壞水車,那豈不是等於將相夫氏推入火坑,讓他們送死?”
“若蒙父真要壞你好事,又何必多此一舉?”
杜宇沒有說話。
似乎...他確實忽略了什麼。
他承認,他被董子義說服了。
從邏輯上來講,蒙毅確實沒有必要專門遣人去破壞水車,因為當時杜宇還沒有接手內務府。
名義上,還是扶蘇來掌管。
若是蒙毅搞破壞的話,豈不是直接得罪扶蘇?
他斷然不會做如此蠢事。
可這樣一來,問題又來了。
當日破壞水車的,到底是誰?或者說,是哪一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