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市,南江總督府。
碩大的書房,裝飾豪華,陳設考究,燈光昏暗。
鬚髮皆白,梳著大背頭的精緻精神老小夥兒石楠清端坐在茶臺前,對面,光頭獨眼疤臉醜男趙傳興坐靜靜的坐在對面。
石楠清眯縫著雙眼,緩緩開口道:
“那傅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做不成傅家之主的。”
“反觀那傅坦,此人,心機深沉,不簡單啊。”
趙傳興眼中泛著冷意,恨恨道:“大人,那傅坦如此狂妄無理,竟公然說要刺殺張峻槐和那明英齊,更是對大人您不敬!傅坦此人狼子野心,要不是傅杉那電話有毛病,我們還矇在鼓裡呢!”
石楠清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唉,傳興啊,你還是沒看明白啊!”
“哦?大人的意思是?”趙傳興不禁皺眉啊,他這一皺眉,那道刀疤也跟著動了動,看上去很滑稽的樣子。
石楠清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笑道:“他,是故意的這麼說的!”
“啊?怎麼會?傅坦,這不是坑自己的兒子嗎?為什麼?”趙傳興還是沒明白啊。
石楠清笑道:
“傳興啊,你當然看不透傅坦那廝了!”
“傅坦,20年前我就見過他,此子不僅天賦卓絕,實力超群,而且,心思縝密,絕不是易與之輩”
“你以為,他要殺人,會提前說出來嗎?”
“咬人的狗尚且不叫,何況是他傅坦呢!”
“他,絕對是故意那麼說的!而且,他早就知道我們能聽到他說的話。”
“傳興,你說的沒錯兒,他就是要坑他兒子!”
聽石楠清這一解釋,趙傳興更懵了,立即問道:“坑自己兒子?為什麼?”
石楠的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繼續說道:“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讓傅杉馬上收手,別再把事情鬧大了啊。”
“不是吧?那也不用這樣做吧?他大可命令傅杉啊!”趙傳興不解道。
石楠清笑著繼續道:
“哈,命令傅杉?傅坦,他可是傅杉的親爹,他最是瞭解傅杉此子,他知道,傅杉絕對會陽奉陰違!”
“傅坦畢竟不在江都,你以為,掛了電話之後,傅杉還能照他說的去做?”
“哈!傅坦,他用這種方法,把所有人都得罪個遍。”
“傅杉區區一個武侍境的廢物,沒了所有人的支援,他,就算還想把事情鬧大,他也做不到了!”
趙傳興猛的一震啊、
我擦,傅坦這貨,太特麼陰了,也太特麼狠了,對自己兒子都這麼狠,往死裡坑啊!
這要是對敵人,我擦,那豈不是更狠了?
隨即,他又是不解了:“大人,屬下還有一事不明,傅杉他,為什麼……”
石楠清嘆了口氣,出聲打斷了他,淡淡道:“唉,傳興啊,你沒發現,那傅杉,如此不依不饒的嗎?哈,我敢說,如果沒有傅坦那通電話,接下來,就算是明英齊也跪下認罪了,傅杉,還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還不會善罷甘休?為什麼?他明明就是想懲治張峻槐父子出口惡氣,並且訛詐明英齊錢財罷了,為什麼他還要不依不饒的?”趙傳興還是摸不著頭腦。
石楠清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抬頭仰望滿天繁星。
少頃,他嘆了口氣,幽幽說道:
“傅杉此子,心機頗深啊!”
“你道他是為了懲治張峻槐嗎?他是為了訛明英齊錢嗎?”
“唉,此子,他的目的,就是試探明家的底線,然後,再順藤摸瓜,弄清楚明家為何對傅家出手!僅此而已!”
聽到這裡,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