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拒絕道:“球,恁細皮嫩肉的,割麥子中不中啊?”
陸鳴連連點頭:“中啊,中嘞很。”
老農將信將疑,不過看他們幾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於是答應了下來。
他指著沿著公路邊上,收割機不好去的地方,說道:“俺們去那塊兒,中不中?”
陸鳴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不大一會兒,老農的兒子來了,他開著收割機停在附近。
本來他是想讓父親開收割機,自己去割公路邊那塊兒麥田的。
不過有了陸鳴的加入,老農表示親自教一下陸鳴等人怎麼割麥子。
老農翻出兒子帶來的鐮刀,給鐮刀重新配了把子後,用磨刀石把鐮刀磨得鋥亮,看著就覺得鋒利無比。
田汐走了過來,問道:“陸鳴,你會不會割麥子呀?”
陸鳴搖頭:“不會,但我可以學……對了,你等會別拿鐮刀,免得受傷。”
老農也表示同意:“妮兒,恁跟著遛麥子中不中?”
田汐笑著點點頭:“嗯!”
確定好分工,兩人戴好草帽,說說笑笑的奔向麥田。
陸鳴用手輕撫著金燦燦的穗頭,飽滿的麥粒像顆顆水滴形的碎珠,鑲嵌在穗頭上,麥芒蓬蓬乍起。
老農在前面開道割開行子,放了捆麥的麥稈子,陸鳴趕緊跟在後面,學著老農交代的手法,跟著割了起來。
先要彎腰,右手攥緊鐮刀,左手抓麥,鐮刀貼緊地面,用力一下一下割,一刀挨著一刀,麥茬要整齊。
田汐第一次學割麥,新鮮感十足,聽得很仔細,學會之後,說想試一試,於是跟在陸鳴的身邊,卯足了勁兒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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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割了二十幾米後,她就慢下來,拿鐮刀的手被磨紅了,抓麥的手已經酸得抓不緊麥稈了,腰也累疼了,只好停下來休息。
陸鳴擦了擦額頭的汗,直了直腰,說道:“小田,去拿幾瓶水過來吧,你等會兒別割了,就跟在我身後,幫忙整理麥穗。”
田汐來時愉悅放鬆的心情,已換作了火辣辣的疼,胳膊也被麥芒劃出了幾道血痕。
她點點頭,說道:“好,你稍等一下嗷,我去給你們拿水。”
等田汐拿完水回來,陸鳴跟著老農已割過半地了。
烈日炎炎,此時的陸鳴已經大汗淋漓,汗水溼透了衣衫,他根本顧不上擦把汗,也顧不上麥芒劃傷了面板。
汗水滲入被麥芒劃過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陸鳴似乎找到了割麥子的節奏,和老農在麥田間默契配合。
嚓、嚓、嚓。
清脆的切割聲在田汐的耳邊迴響著。
她跟在陸鳴的身後,將散落的一些麥穗拾起,放在一捆捆麥垛旁。
就在這時,陸鳴喘著粗氣,開口說話了。
“小田,知道我為什麼想來割麥子嗎?”
田汐搖了搖頭。
“豫州啊,由於地理、水域、氣候,導致這塊土地非常適合發展農業,它用了全國1/16的耕地,生產了全國1/10的糧食,夏糧更是佔了全國的1/4……你經常吃的速凍水餃、火腿腸、泡麵、辣條,都是產自豫州。”
“都說農作十分辛苦,有些事,是需要親身經歷,才更有感觸的……這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感覺……呼哧……”
陸鳴似乎有點累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他看了看手掌,磨出了好幾個水泡,胳膊被麥芒劃出了道道血痕。
田汐擰開一瓶水遞過去,有些心疼地說道:“陸鳴,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啊。”
陸鳴一口氣喝完了水,搖了搖頭,拿起鐮刀,再次彎下腰,跟著老農的方向逐漸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