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聲接著睡會兒,可咚咚嗆嗆的聲音響個不停,直到樂器流氓登場。
抑揚頓挫的嗩吶聲劃破天際,直接把他的睡意給乾沒了。
陸鳴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套了一件衣服後開啟房門,蹲在小院門口,點上一根菸。
不一會兒,梁永仁也出來了,蹲在陸鳴身邊。
兩人就這麼聽著嗩吶聲,誰也沒說話。
梁永仁蹲了一會兒,一伸手。
陸鳴從荷包裡掏出煙拍在他手上。
梁永仁取出一根,叼上後又一伸手。
“火。”
陸鳴又在兜裡掏了掏,把打火機拍他手上。
“你無煙無火,難成正果啊。”
梁永仁笑嘿嘿的看著他,點上後,連煙帶火揣進自己兜裡。
“現在有了。”
陸鳴一呲牙:“還來!”
梁永仁直接無視,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搭建的棚子,疑惑道:“這是在幹嘛?”
陸鳴白了他一眼:“你有沒有點生活常識?還能有啥事兒,嗩吶一響,不是昇天,就是拜堂。”
梁永仁聳聳肩,無辜道:“香江又不興這些,都是國外那一套。”
陸鳴沉默了,嘬了一口煙,把菸蒂在地上擦了擦:“也是。”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不遠處出現兩個人,一個是劉波,另一個居然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劉波一看見院門口蹲著的兩人,加快了腳步。
“不好意思啊,那邊兒的動靜吵吵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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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起身和劉波握了握手,說道:“沒,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劉波指了指身後的老外,解釋起來。
老外名叫安德烈,毛熊國人,中文名叫趙大剛。
趙大剛是個孤兒,被村兒裡的趙老頭撿到後撫養長大,也隨了他的姓。
長大成人後,他一直在外面忙著做生意,前幾年生意有了起色,他就把趙老頭接到了自己身邊照顧,平時很少回村。
趙老頭終究是年歲大了,昨晚不幸離世,他這才帶著趙老頭的遺體回來,落葉歸根,魂歸故里。
一大早,趙大剛就找到劉波,拜託他領著自己挨家挨戶的來報喪。
劉波本想著,節目組的人又不是村裡的,還是不通知了。
趙大剛卻表示,不管對方來不來,一定要把話帶到,而且辦喪事時,難免會打擾到節目組的拍攝,還是上來說一聲比較好。
有了劉波的解釋,兩人也弄明白了,原來是白事。
趙大剛等劉波解釋完後,走上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咚”的一聲磕了個響頭。
“家裡老爺子走了,這幾天可能會叨擾到大家,多擔待。”
梁永仁第一次見到這個陣仗,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陸鳴,說道:“要不咱們進……”
陸鳴一把按住了梁永仁的手,示意他別說話。
報喪不進門。
他走上前,將趙大剛扶起:“您節哀。”
趙大剛起身後,握了握陸鳴的手:“謝謝。”
張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看著交談的幾人,疑惑道:“大清早的,你們這是……怎麼還有外國人?”
梁永仁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張淼這才弄明白怎麼個事兒,幾人又站在院門口閒聊了幾句。
張淼:“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
趙大剛擺擺手,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常有的事兒,我不說話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我是外國人。”
:()讓你上戀綜,你擱那兒打巔峰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