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這番話來。
“嘿嘿，大人您是不知道，剛剛龔直那廝聽到你教我的那話後，臉色是何等精彩！”
“後面更是直接吐血暈了過去，這龔直的心性也太差了點吧！”
丁醇臉上滿是暢快，又一次感受了智商碾壓的快樂。
王賢倒是不以為意，反而沈煉在一旁，笑意吟吟的解釋了一句。
“這龔直得罪了我們錦衣衛。”
“又猜不出信王的意圖，和我們唱反調，還被我們捅到信王那裡。”
“這人一輩子都完了，休想邁入朝堂一步！甚至還會淪為天下讀書人的笑柄！”
丁醇這才明白自己剛剛那一番話的殺傷力，丁醇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眼自家大人。
讀書人的話可真是拐彎抹角，且傷害力巨大啊！
王賢沒有理會丁醇的小動作，可是看向了沈煉，王賢知道沈煉此刻內心一定有很多疑惑。
“我知道你內心有不少疑惑，儘管說便是！”
沈煉聞言，也不猶豫，直接開口。
“大人，我明白您想要廢除儒家地位的心思。”
“但如今會不會操之過急了？”
可不是，剛剛自己只是剛剛頒佈，就引得底層的讀書人質問不止。
若是放眼天下，不知道多少讀書人會因為不滿，想要抵抗這政策呢。
王賢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沈煉你莫非以為天下讀書人都和那些讀書人一樣？”
“錦衣玉食，整日裡就知道知之者乎，就知道風花雪月，絲毫看不上區區吏員的位置？”
“熟知這天下最多的讀書人還是在那鄉野之間，府縣之中的讀書人，若不能成為舉人，連成為吏員都是妄想！”
沈煉聞言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中恍然大悟。
是啊，自己這是陷入見知瘴了，平日裡在京師能看到的讀書人，哪一個不是家底殷實，畢竟這可是京師啊，所以一個個都是錦衣玉食，只知風花雪月。
但是大明境內更多的還是，稍微讀了書，卻沒能取得功名的讀書人！
想到這沈煉原本的疑惑瞬間消失，果然大人所見，比自己遠的多。
卻不曾想王賢卻又開口了，拋下一顆炸彈。
“你可知從秦漢開始，這王朝就有皇權不下鄉的說法。”
“縣以下的鄉、村皆是由所謂的鄉紳氏族治理。”
“若是其他吏員，那些鄉紳氏族必然十分抗拒，認為朝廷分潤了他們的權力！”
“但是這農吏卻不然，誰會拒絕一掌握豐富農業知識，能指導幫助他們糧食增產的農吏呢？”
這一下沈煉又徹底震驚到了。
他感覺自己不能在自家大人面前久待，要不然光是各種震驚，就會折壽，讓自己少活許多年！
這是人能想到的嗎？這何止是走一步看兩步。
這看的簡直是跨越不知道多少步，自家大人若是不說，自己這一輩子都想不明白，看不明白。
就在沈煉被震驚的無以復加之時，又傳來了王賢的聲音。
“這計劃我稱之為，農村包圍城市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