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促使我等早就不想做了,誰稀罕啊!”
“大傢伙說是不是啊!”
場中的錦衣衛臉色愈發冰冷,眼睛瞪圓,手中的繡春刀隱隱露出刀光,沈煉卻微微露出笑容,擺擺手制止了他們進一步的行動。
眼神冷漠的在龔姓等讀書人身上掃視了一眼。
“既然如此,我錦衣衛必上報朝廷,爾等狂吠不已,頂撞上官,對紅薯推廣國策心懷怨念!”
說著沈煉露出冷笑,“爾等不是自持讀書人身份看不起其他人嗎?”
“我錦衣衛便剝奪了你們這輩子科舉和踏入官場的可能!”
這話一出,場中讀書人臉色大變,彷彿一下子被抽去了骨頭,他們最怕的是什麼?
不就是當不了官嗎?讀書人的驕傲是什麼,那不就是那句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如果被剝奪了科舉的資格,剝奪了踏入官場的資格,那他們還算個屁啊!
頓時就有讀書人徹底慌了,色厲內荏道:“你們安敢如此?”
“我等不過是暢所欲言罷了,你,你,你怎能如此?”
沈煉還沒回話,旁邊的試百戶張正就已經忍不住嗤笑道:
“你們這群讀書讀傻了的貨色,也敢在我們錦衣衛面前大放厥詞?”
“就算你現在身披官袍又能如何?”
“四品之下的官員都還沒資格進我錦衣衛的昭獄!”
這話一落,他們臉色蒼白如紙,這才反應過來,特麼眼前的是錦衣衛啊,是號稱大明緋袍官員殺手的錦衣衛啊!
最最關鍵的是,自己可不是信王殿下的門客,心中後悔極了,好好的,沒事跟著這姓龔的頂撞錦衣衛幹嘛!
有人眼珠子一轉,直接把鍋扣在了姓龔的讀書人頭上。
“大人我等冤枉啊,都是那姓龔的慫恿蠱惑的。”
“我等絕無牴觸錦衣衛政令的意思啊,都是被這姓龔的慫恿的,都是他的錯啊!”
其他讀書人見有人不要臉,頓時也跟著一起大喊。
“沒錯沒錯,這姓龔的罪大惡極,平日裡就沒少說錦衣衛的壞話,直言錦衣衛禍國殃民,乃是讀書人首當其衝的敵人!”
“還不止呢,這姓龔的平日裡總是詆譭錦衣衛推廣紅薯的事情,這人簡直無君無父啊!”
“……”
就連沈煉也沒想到,這群讀書人的骨頭竟這麼軟,一出事就直接把那姓龔的給賣了,沈煉目光往姓龔的讀書人看去。
只見姓龔的讀書人似乎也沒預料到這一幕,此刻兩眼瞪圓,伸手指著其他讀書人,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們,你們,你們身為讀書人的骨氣呢?”
就在這時,丁醇笑眯眯的走了過來,眼神掃視的看向了龔姓讀書人。
“龔直是吧,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錦衣衛會如實上報給信王殿下。”
說著還有些幸災樂禍道:“信王陛下為了讓你們也加入推廣紅薯隊伍,可是在我們指揮使面前付出了不小的人情。”
“等你們有了推廣紅薯的功績,信王殿下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的舉薦你們。”
“嘖嘖,如此平步青雲一步登天的機會就被你拋棄了。”
最後丁醇還不忘最後的扎心之話,“放心吧,我等會讓信王殿下重新舉薦其他人的!”
“你就安心的去吧!”
龔直聽到這話,再回想自家信王殿下對紅薯推廣的重視,信王殿下自己都掛了個北方紅薯推廣使的位子。
這才反應過來,明悟信王此舉的含義,然而自己卻跟著唱反調。
龔直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不已,眼中滿是絕望。
“完了,完了,我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