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一樣。
雖然在救助站裡經常看到他發呆,可這兩天明明發現他已經恢復正常了,見他再次進入這種自我冥想世界,沈初曉忍不住生起了一絲擔憂。
就在考慮要不要將他叫醒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他溫煦如風的聲音:“回來了,吃晚飯沒?”
“吃過了,這個點了,你怎麼還不回房休息?”沈初曉隨口問道。
“等你……順便整理了一下畫。”
“你的畫呢?”沈初曉記得他之前好像說過,這幾年他一直在腦子裡畫畫,原本以為只是一種形容,可看他剛剛發呆的樣子,莫不是他真的在畫畫?
“這裡,”周詢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見沈初曉一臉迷惑,才繼續開口說道,“我剛剛把這幾年,在腦子裡面畫的畫全部過了一遍,足足有一百八十六幅,我在想,要不要把它們都畫出來。
這些畫,裡面包括了這幾年,我流浪途中的一些沿途風光,有山水,有江河,有村莊,還有一些無私幫助過我的人。
其實我的人物畫一直畫得不是很好,可我還是想把那些幫助過我的,我見過記憶比較深刻的人給畫下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他們畫下來後,再把畫寄給他們,感謝他們曾經出現在我生命的旅途中。”
周詢之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裡彷彿在冒星星,不知覺間染上了絲絲笑意。
“好,你準備什麼時候動工?”沈初曉也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最主要的是,自己現在可以親眼見證周詢之歸來之後的出山大作。
“等幫站裡把資料全部錄完,我今天看了一下,按照我現在的程序,應該五天就可以全部完成。
我跟你說,那個全國救助資訊管理系統,真的好厲害,今天我在錄入系統的時候,就發現我們站裡有一個叫陳森的流浪人員,半年前還在江蘇的一個救助站待過幾天。
這個系統要是建設完善好的話,是不是隻要錄入流浪人員的照片指紋,就可以在全國進行對比,用最快的速度找出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