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待產包,產檢愈發頻繁。一次常規檢查,醫生眉頭緊鎖,告知胎兒胎位不正,順產風險高。柯語瞬間慌了神,高興業強裝鎮定,握住她手,掌心滿是汗水。緊急商討後,他們決定聽從醫生建議,剖腹產。手術日期定下那刻,柯語徹夜難眠,高興業輕撫她後背,輕聲安慰:“睡吧,手術完咱就能見到寶寶了,一切都會順利的。”
手術當天,晴空萬里卻燥熱難耐。高興業身著無菌服陪產,緊緊握著柯語汗溼的手,額頭汗珠滾落,不知是熱還是緊張。麻醉針推進,柯語身體放鬆些許,眼神仍滿是恐懼。手術刀劃開肚皮瞬間,高興業別過頭,眼眶酸澀,心疼柯語遭這罪。“哇——”一聲響亮啼哭打破緊張氛圍,護士抱著裹在襁褓裡、臉蛋通紅的小傢伙宣告:“是個男孩!”高興業湊上前,看著孩子皺巴巴小臉,淚水奪眶而出,親了親柯語額頭:“老婆,辛苦了,咱兒子真好看。”
產後病房裡,柯語虛弱躺著,高興業化身超級奶爸。孩子餓了,他笨手笨腳衝奶粉、試溫度;尿布髒了,麻溜換好,雖說常被噴一身“黃金”,卻笑得開懷;柯語漲奶疼痛,他四處請教催奶妙招,端來熱毛巾熱敷、按摩,毫無怨言。夜裡孩子哭鬧,他輕哄著抱在懷裡踱步,哼著不成調搖籃曲,讓柯語安心補眠。
初為人父人母,挑戰接踵而至。孩子黃疸偏高,需住院照藍光,小身子被眼罩、紙尿褲包裹,孤零零躺在箱子裡,柯語看著心疼落淚,自責沒照顧好。高興業日夜守在保溫箱旁,拍照片、錄影片給柯語,安慰道:“寶寶堅強著呢,過幾天咱就接他回家。”出院後,孩子腸絞痛,日夜哭鬧不停,柯語產後本就虛弱,精神幾近崩潰。高興業抱緊妻兒,上網查資料、諮詢醫生,嘗試飛機抱、腹部按摩,熬過一個個無眠夜,直至孩子安然入睡,兩人才鬆口氣。
產假結束,柯語迴歸醫院,上班前滿心不捨,反覆叮囑高興業孩子細節;高興業餐廳也步入旺季,可孩子不能沒人照顧。兩人磨合許久,制定作息表:高興業清晨備好孩子輔食、衣物,送進母嬰託管所;柯語下班順路接回,晚上一起給孩子洗澡、講故事。逢柯語值夜班,高興業就帶著孩子睡,夜裡警醒著餵奶、安撫。
高輝一天天長大,會咿呀學語、蹣跚走路了。第一次喊“媽媽”,柯語淚崩;第一次撲進高興業懷裡喊“爸爸”,他眼眶泛紅,舉高高逗得孩子咯咯笑。一家三口漫步公園,柯語拉著孩子教認花草,高興業揹著大包小包,遠遠看著,滿臉幸福,這一路艱辛孕育、艱難養育,在孩子純真笑顏裡,化作世間最甜幸福,未來日子,他們還將攜手,陪著高輝一路歡歌,奔赴漫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