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看出沐九月不好惹。
這個人,跟被抓的那個老男人完全不同。
她的眼底沒有任何情緒,看任何人都像是看沒有生命的物體。
而且出手狠辣,殺伐果決,一看就知道是個硬茬。
明明那麼年輕,殺人的時候,卻是毫不手軟,是個絕對不能輕易得罪的存在。
對面的男人揮揮手,老侯被狼狽的押了過來。
老侯一身的泥水,在大雨中,淋的像只落湯雞。
他甚至都不敢去看沐九月的眼神,只能彷徨無助的瑟縮在那裡。
“一邊交人一邊交糧。”對面的男人一把鬆開了老侯,踹了老侯一腳。
老侯踉蹌了一下,低著頭,朝著沐九月走了過來。
沐九月往後退了兩步,鬆開了被她壓著的人,讓出了糧食。
在老侯走到沐九月身邊的那一瞬間,沐九月的手指,啪的就要彈出手裡的唐刀。
衛烈的手,及時的壓住了沐九月的手背:“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沐九月扭頭看著衛烈。
衛烈壓低聲音:“攻城為下,攻心為上。為了讓這個不請自來的鄰居,做個消停的合格的鄰居,讓他們內鬥,才是最好的辦法。”
沐九月的手指一鬆,已經彈出十公分的唐刀,順勢歸鞘。
那群人帶著糧食,就這麼囂張的離開了。
“回去吧。”沐九月開口。
老侯訥訥的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巴,跟受氣小媳婦似的,跟著沐九月回到了自己的山頭。
“先去洗個澡,再喝點薑湯去去寒。”沐九月看了一眼老侯,也沒說教,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去找一下衛烈。”
說完,沐九月轉身就出去了。
老侯一臉懊喪的看著沐九月的背影,悔恨的說不出話來。
這次如果沒有沐九月去救他,估計他的命都要交代在那群人手裡了。
沐九月一到衛烈的山洞,大剌剌的往那一坐:“你有什麼好主意。”
衛烈給沐九月倒了一杯茶:“我的人已經打聽清楚了。隔壁山頭一共是五幫人。第一夥人,就是剛剛敲詐勒索我們的混蛋,他們一共是三十六人。也是前幾天進攻山洞的主力,就是他們煽風點火,帶著人搶佔山頭的。他們是來自U市的一群混混,多數都有不良記錄。第二幫人,是同樣來自U市,但是一個村子的人,這幫人暫時聽第一夥人的差遣,但有什麼行動,不會跟著一起。那個女人例外,就是她出面,說服村裡人,跟著他們一起逃難的。”
“第三幫人,是來自東北方向的一個工廠的。領頭的是他們的工段長,帶著手下的工人,一路逃難過來的。他們也是拖家帶口,一共是十二個家庭,共計七十個人。領頭的叫段琪,三十六歲,是個能人。一路逃難,護住了所有人,沒有一個減員。”
“第四幫人,是k市附近的一個學校的老師,大概只有十幾個人。因為人數少,所以存在感很低。這夥人基本上不惹事,但是很懂得見風使舵,誰強大就攀附誰。”
“最後一幫人,是市區一個健身房的。老闆曾經武校畢業,有點拳腳功夫,帶了二十多個人,全部都是青壯。估計都是外地人,沒什麼家人拖累。”
“目前,想要做這支隊伍話語權的,是第一幫人,第三幫人,和第五幫人。那個村子的村民和那個教師隊伍,忽略不計。”
沐九月眉頭一皺:“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
“聽說過二桃殺三士嗎?”衛烈反問。
沐九月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原諒她雖然高中畢業,但是上輩子光顧著逃命,真的不記得這個典故了。
衛烈笑著說道:“春秋時,齊相晏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