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場面令徐若雲等人驚叫出聲。
哪怕她們在詭異遊戲裡見過詭異殺人的場面,但那畢竟是詭異,本來就是要殺人的。
可齊天是人,還是她們的親弟弟。
徐雨薇渾身是血的身子從空中墜下。
齊天的手輕輕一握,徐雨薇下降的速度一滯,緩緩落到地面上。
沒有了雙腿,傷口直接與地面接觸,疼得徐雨薇面孔扭曲得幾乎不像人樣。
神奇的是,除了四肢炸裂時的漫天血霧,此時徐雨薇的四處大傷口竟然沒有血在往外流。
“齊天!”徐清雅厲喝道,“你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齊天失笑道:“我上一世都被你們打死了,現在徐雨薇都還沒死,你狗叫什麼?”
“你!你真的不念一點血脈之情?”
齊天看著地上的徐雨薇道:“你們剛才說血濃於水,其實吧,只要水足夠多,那點血就會稀薄得看都看不出來。而我們之間的水,實在是太多了。你們可能沒多大感覺,但我身上已經灌了五百年的水。”
“……”徐清雅絞盡腦汁也沒懂這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
徐若雲的雙拳早已握緊,她臉色鐵青道:“小天,你真是來殺我們的?”
“那不然呢?你看,我第一個下手的就是徐雨薇。平日裡,你們幾個在徐思文被挑撥栽贓時,還能對我做到視而不見,可這廝一見到就非打即罵,我實在是不太明白我到底怎麼惹到他了。”
說著,他半彎下腰盯著徐雨薇道:“要不你現在給我解釋解釋,我既沒招你也沒惹你,你對我哪來那麼大的意見?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賤種,稍不合意就扇耳光用腳踹的。”
徐雨薇的臉上滿是恐懼。
姐弟之間打架的家庭其實不在少數。
通常的弟弟小時候被姐姐打,等弟弟到初中後,真說力氣,姐姐已經打不過弟弟了,感情好的,弟弟不會還手,姐姐也是開玩笑居多;感情淡一些的,大多數姐姐也會有分寸,不會真把弟弟逼急了。
但她對齊天的所作所為,經過這些日子徐菲菲和徐若雲的訓誡,她覺得似乎確實有點過。
只是齊天已經對他動過手。
前幾次被齊天打過之後,她覺得頂多也就這樣了。
沒想到今天齊天是抱著打死她的目的來的。
這四年兩人相處的場景在徐雨薇的腦海如走馬燈似的一晃而過。
齊天初到徐家時,她便是嫌棄鄙夷的神情。
第一次叫她五姐時,她直接給了齊天一耳光,並警告齊天不準叫她姐姐,導致以後齊天在她面前都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稱呼她。
可每次遇到不稱呼唯唯諾諾的樣子,又會激得她上前毆打辱罵一番。
每次關係到徐思文,她都是第一時間衝上去打齊天一頓。
久而久之,甚至已形成習慣,見面就手癢癢。
“你也說了我們是血親,”齊天又道,“那如果我是賤種,難道你還能高尚不成?”
“齊天,”徐雨薇終於開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
齊天卻是一怔:“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認錯的,是會一臉怨毒地盯著我,依舊不停地叫囂賤種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的。人設崩了啊,我的好五姐。”
“不是,”徐雨薇顫聲道,“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在生日宴上,徐東海說出那些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以前不該那麼對你,我都是受了別人的矇蔽和引導。”
“矇蔽是吧?”齊天笑了笑,直起身子看向徐思文,“那我就給你們個機會。我來到徐家之後,雖說所有事情的主謀是徐東海,但徐思文屢次栽贓陷害,對我做的惡和徐東海不相上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