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徐峰抓捕山本武時所遭遇的些許波折起伏,此次針對陳鱗的抓捕行動,其過程簡直可以用輕而易舉來形容。
被抓捕的時候,陳鱗幾乎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他的雙腿發軟地跪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求饒的話語,那聲音因恐懼而顫抖,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含糊不清。
他完全配合著行動隊員們的指令,不敢有絲毫的違拗。
就這樣,整個抓捕行動毫無阻礙地順利推進,隊員們幾乎沒有耗費太多的精力,就成功地將陳鱗捉拿歸案。
在順利抓捕山本武與陳鱗之後,行動科緊接著對兩人的住所進行全面搜查。
即使將山本武的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是一無所獲。
而另一邊陳鱗的家裡可謂是別有洞天。
他的家裡發現了足足九個滿是假鈔的錢箱子。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珍貴的古董字畫,成捆的美元、法幣、銀元以及金條。
這些財物的總價值高達將近一百萬法幣。
當蘇明哲得知這一搜查結果時,內心也是吃驚不已。
近期長安地區的市面上頻繁出現的假鈔流通現象,卻一直未能查明其源頭所在。
如今,真相終於大白。
陳鱗被押解著,腳步踉蹌地剛被帶進審訊室,整個人癱坐在審訊椅上。
還未等審訊人員開口發問,他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招供了出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時不時地偷偷抬頭望向坐在對面的年輕軍官。
陳鱗的心中止不住地湧起一股寒意,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年輕,但身上卻散發著一股森然的煞氣。
那是一種只有長時間在生死邊緣徘徊、見慣了血腥的人才會擁有的獨特氣質。
“我叫陳鱗,是大商銀行的行長。
投放假幣,賄賂官員,暗殺政要,這些都是那個叫山本武的日本人乾的,和我沒關係啊。
長官,我都是被那個日本豬指使的,我不幫他的忙他會殺了我的。”
蘇明哲還沒問,陳鱗就將所有的罪責全招了,然後全推在了山本武的身上。
接著,他又想到了什麼,說道:
“長官,您放了我,我家裡那些金條美元全是您的,就當我犒勞各位兄弟的了。
以後你們來大商銀行,我給你們內部的優惠政策。”
這傢伙怕是還沒睡醒,一個死囚還當自己是行長。
“你倒是大方,殺了你,這些也是我的。”
蘇明哲一口痰啐在陳鱗身上。
陳鱗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這種軟骨頭到了這種關頭幾乎不會隱瞞。
畢竟這是他們能否活命的本錢。
而且日本人也不會將核心機密告訴他,即使他加入了日本國籍,也不會真的有人拿他當自己人。
不過,對於這種罪大惡極的畜牲,蘇明哲可不會讓他痛痛快快的死。
接著,蘇明哲扭頭看向嚴雲。
“嚴雲,事情辦的不錯,我會向站長為你請功。
他就交給你練練手,將他知道的全抖出來,死活不論。”
蘇明哲已經開始著手培訓手下人的審訊能力,目前的沈北和羅大有已經半出師了。
不會審訊的行動科不是好的行動科。
蘇明哲徑直向著那扇緊閉的門走去,接著,他握住門把手,稍一用力,便邁步走進了另一間審訊室。
一踏入室內,那股混雜著潮溼、汗味與隱隱帶著些血腥味的渾濁空氣便撲面而來。
陳鱗不過是一條雜魚,山本武才是這裡的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