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了一陣後,蘇明哲還是打算跟著東內森臣一同前往。
一來,是因為東內森臣是他潛伏這麼久結識到的日本中層軍官,價值極大。
二來,如果東內森臣真的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在此之前還來了棋社,那麼作為他的直屬上司的長谷直樹少將多少會對蘇明哲心存芥蒂。
同時,走私生意還有張嘯林的合作也會受影響。
料想到這些情況,蘇明哲便不可能坐視不理。
讓自己幾個月的苦心潛伏成果化為泡影,這是蘇明哲完全不能接受的。
一路上,東內森臣滿臉歡喜,不斷詢問著蘇明哲該買些什麼。
蘇明哲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著,心裡不斷盤算著怎麼安撫這位綠帽哥。
東內森臣手裡捧著一束鮮花,另一隻手裡拿著不少糕點,蘇明哲則是幫他拿著給涼子買的衣服。
不過蘇明哲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拎在右手,左手則時刻準備按下準備掏槍的東內森臣。
淞滬的日本女子挺身隊駐地裡,涼子身穿漂亮的和服,但衣裝有些不整。
神色枯槁,雙目無神,宛若行屍走肉。
什麼女子挺身隊?
冠冕堂皇至極,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她們也俗稱軍妓。
涼子剛剛服侍完一個陸軍佐官,轉身又進來了一個。
此人便是前些日子殺害了幾名軍情處特工的特高課少佐岡本連川。
他正因為前幾日的任務失敗,導致仕途不順,特意來消遣苦悶。
岡本粗暴的撕扯著涼子的衣服,發洩著自己的獸慾。
而涼子倒是一臉平靜,只有兩行清淚流過。
她早已從原來的堅貞不屈變成現在的心如死灰。
她能堅持到現在依舊苟活著就是為了能見東內森臣一面,哪怕只是遠遠的望一眼。
東內君大概也不想看見她這個樣子吧?
可她太自私了,她還捨不得現在就死。
約莫五分鐘,岡本才意猶未盡的走了出來。
剛出門,就遠遠的望見東內中佐,身旁還跟著田平棋社的老闆。
東內森臣遠遠的望去,只感覺這個女子挺身隊越來越不對勁。
怎麼還有不少男人進進出出?
他的心裡突然升騰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走的步子也越來越快。
蘇明哲也只是勉強跟上,手中拎著的東西不住的晃盪著。
他只希望東內森臣的內心堅強一些。
越來越近了,東內森臣看見眼前的一幕心裡防線瞬間破碎。
手上的東西散落一地,捧著的鮮花滾落泥土中,一如他那顆將要死掉的心。
岡本看見東內森臣手裡拿著東西,有些急匆匆的樣子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打著招呼說道:
“東內君,你也來玩?”
“玩?”
東內森臣眉頭緊皺。
看見東內森臣的樣子,岡本有些無語,來這的人還假正經什麼?
不過還是順著東內森臣,笑著改了口說道:
“我說錯話了,應該叫舒緩身心,用最好的狀態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接著,他一臉神秘的湊了過來,對東內森臣說道:
“你要不要試試我剛才的那個,那女人很潤。”
岡本的話音剛落,涼子便已利落地穿好了衣裝。
她緩緩邁出屋子,屋外的光線映照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的輪廓。
就在此時,她的目光直直地與東內森臣的眼神交匯,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涼子那如櫻桃般的朱唇微微張開,像是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