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兩名日諜身體篩糠般地顫抖著,早已被嚇破了膽,臉上毫無血色。
他們手腳被縛,卻仍瘋狂地扭動著身軀,做著徒勞的掙扎,那捆綁的繩索深深勒進皮肉,可恐懼讓他們全然顧不上這份疼痛。
回想起這半年來,軍事情報調查處的種種手段,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
平日裡,光是聽聞那些風言風語,就足以讓人心驚肉跳,更別提親身體驗或是親眼所見的場景了。
尤其是幾個月之前那場轟動全城的公開行刑。
那臺上一併站著十幾名日諜,如同噩夢一般深深刻進這兩名日諜的腦海。
這十幾人的慘狀他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些人肯定是被捕後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酷刑折磨。
此刻,他們二人目光閃爍、心思急轉,已然打定了主意,只要進了審訊室,二話不說,立馬要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
在他們盤算裡,這般坦誠相告,或許便能免除即將降臨的嚴酷刑罰。
“一定要先將組長供出來!”
兩人心底同時閃過這一念頭,組長身為高階特工,掌握著核心機密與龐大的情報網,在哪裡都是極具價值的“籌碼”。
他們幻想著,若是自己配合得足夠好,軍事情報調查處那幫人一高興,說不定會摒棄前嫌,吸納自己成為特高課的內線。
如此不僅能保住性命,說不準還能重獲自由之身,迴歸往日生活。
想到此處,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
都暗自想著一定要在對方招供之前將自己所知道的全盤托出。
只有這樣,自己的情報才顯得更有價值,才更有可能在這場生死博弈裡謀得一條後路。
蘇明哲劍眉微蹙,神色一凜,旋即抬眸看向羅大有三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你們在日諜的家裡仔細蒐羅一番,有什麼發現沒有?
如今長安的日諜小組已然快到收尾階段了,也該是時候整理整理,向站長好好彙報咱們的成果了。”
徐志聞言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攤開雙手說道:
“害,別提了,我翻了個底朝天,除了零零散散幾枚銀錢,真就再沒別的收穫了。
不過也沒事,一會兒進了審訊室,好好審審,不愁撬不開他們的嘴。”
一旁的沈北則挺直了腰桿,臉上揚起一絲自得之色,說道:
“我們繳獲了一部電臺,還拿到了一份名單。”
說著,他大步上前,雙手鄭重地將一份帶著摺痕的名單遞到蘇明哲面前。
蘇明哲神色一振,忙不迭接過名單,目光掃了上去。
只見那上頭,工工整整列著二十餘個日本名字,每個名字旁還附著諸如年齡,住址,擅長技能等基本資訊。
蘇明哲的表情愈發凝重,又趕忙對照著沈北拿來的檔案仔細閱讀。
半晌,蘇明哲才抬起頭,沉聲道:
“果不其然,這二十來號人,正是特高課新近潛伏到長安的。
他們安排這批人進來,還特意讓野貓小組負責幫他們搞定身份和工作。
試圖悄無聲息地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紮根,好在讓咱們給挖出來了!”
有了這份名單,抓捕這二十多人,不過是按圖索驥。
還沒機會向主子傳遞一星半點有價值資訊,便如即將折戟沉沙。
接著,蘇明哲的目光看向羅大有。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沈北赫赫戰果相比,自己的收穫實在有些可憐。
平日裡大大咧咧話最多的羅大有也不再言語,眼看蘇明哲看著他,他才硬著頭皮和蘇明哲彙報道。
不是他羅大有太慫,實在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