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天特意來和咱們一起過節呢。”王勇這才發現,表弟正坐在堂屋中。
表弟見王勇面色憔悴,眉頭緊鎖,一臉愁容,便關切地問道:“表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遇上啥煩心事了?”王勇長嘆一聲,將金元寶被盜一案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表弟。表弟聽完,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我明白了,這賊人必定是昔日‘神蠱門’的餘孽!”
王勇一聽,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急切地拉著表弟的手,說道:“賢弟,快跟我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表弟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此事還是我小時候,聽父親說起的。
父親曾是一名捕快,當年他經辦過一起命案,死者被馬踢死,起初大家都以為是意外,案子眼看就要了結。可父親卻發現其中另有隱情,原來是死者的仇家暗中作祟。那仇家為了達到報復的目的,不惜花重金聘請了一位江湖異人。那異人在踢死人的馬後胯上放置了一隻特製的蟲子,這蟲子能聽從異人的指令叮咬馬匹。
當時,死者恰好站在馬身後,異人瞅準時機,驅使蟲子叮咬馬匹,馬受驚後,猛地踢出後蹄,就這樣將人踢死了。後來,雖然抓到了兇手,但那異人拿了酬金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知道他自稱是‘神蠱門傳人’,還吹噓說世間的飛禽走獸、花鳥蟲魚,無一不能被他驅使。
父親當時就斷言,這神蠱門的人一日不除,日後必定還會惹出大禍。表哥,你說的這起案子,表面上看矛盾重重,但若是有人能驅使動物作案,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王勇聽完表弟的講述,猶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不禁脫口而出:“沒錯!一定是那個耍鼠戲的!”原來,年前村裡來了個耍鼠戲的藝人。此人技藝高超,令人稱奇。每當他唱起悠揚的曲子,箱子裡的老鼠便會如同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一隻只井然有序地跑出來,表演各種精彩絕倫的節目。
它們有的會踩高蹺,有的會鑽火圈,還有的會疊羅漢,看得圍觀的村民們目瞪口呆,紛紛拍手叫好。有人好奇地詢問他是如何將老鼠馴得這般乖巧聽話的,那藝人卻只是神秘一笑,並不作答。這藝人面容蒼老,身形消瘦,臉頰凹陷,嘴角留著一撮稀疏的鬍子,遠遠望去,竟真有幾分像一隻大老鼠。因此,村民們私下裡都議論紛紛,猜測這人說不定是老鼠精轉世,不然怎麼能把老鼠馴得如此神奇。
這耍鼠戲的藝人在村裡大受歡迎,生意十分火爆。然而,他卻有個古怪的規矩,每天只演一場,演完之後,便立刻收攤,回到客棧休息。王勇曾好奇地問他:“既然你的表演如此受歡迎,為何不多演幾場,多賺些錢呢?”
那藝人卻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老鼠和人一樣,也是需要休息的。演一場已經耗費了它們不少精力,若是接連表演,它們會吃不消,甚至會累死的。”王勇聽了,覺得他說得在理,便沒有再深究。
如今,聽表弟提起神蠱門的事情,王勇頓時將之前的種種線索聯絡起來。他心想,這耍鼠戲的既然能指揮老鼠表演如此精彩的節目,那讓老鼠去偷個金元寶,對他來說豈不是易如反掌。想到這裡,王勇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抓捕那耍鼠戲的藝人。
表弟見狀,趕忙攔住他,說道:“表哥,此事萬萬不可魯莽。這人既然敢做出如此大膽的違法之事,必定有所防備。若是我們貿然行動,打草驚蛇,讓他逃脫了,那可就麻煩了。依我之見,不如先暗中派人監視他。我料定他每次只偷一個金元寶,絕不會就此罷手。等他再次作案時,我們再一舉將他擒獲。”
王勇覺得表弟所言甚是,於是便依照表弟的計策,在耍鼠戲藝人所住的客棧周圍佈下了天羅地網,安排了幾名身手敏捷、經驗豐富的捕快暗中埋伏,日夜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