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默。
“現在逃犯基本都被鎖定了起來,只剩下一個南宮安也在我們的控制當中,雖然局面仍在僵持,但我能幫上忙的也不多,趁著有空,我想來看看。”張謙的目光移向病床上的陳涼,“順便......安慰一下這個孩子,他的爺爺死在他的眼前,希望這次的事件中不會給他留下心理創傷。”
上官識雲聽後也沒有說話,她消化著張謙所說的所有資訊,在心裡大概拼湊出了事件的輪廓。
“南宮安?是他策劃的越獄計劃?”
“還不太清楚。”張謙解釋道,“不過從結果來說,確實符合他的利益,他主導這次事件的可能性很大。”
“可我沒記錯的話,他在十年前就已經入獄了。”
張謙低聲道:“是啊,沒想到過去十年,他依然能在殘心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上官識雲突然苦笑一聲:“十年前南宮安在皇家會所殺了陳磊,沒想到如今為了越獄他又殺了陳樹,就連陳涼也身受重傷。陳家家破人亡,可南宮安就算被你們抓回來也不會有任何刑罰上的加重。張謙,你們律所應該好好想想了,聯邦沒有死刑,像南宮安這樣的人永遠有恃無恐。”
“這件事太大了。”
“難道陳樹的死還不夠讓你們有所感觸嗎?”
“誰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原因在哪,在於當初南宮安在皇家會所犯下令人髮指的罪行之時,你們只是將他關押在牢獄裡,用所謂的禁錮自由來昭示你們的雷霆怒火。但這一切在我看來十分的可笑,因為我是一個醫生,相比於自由,我更看重的是生命。”
“前輩。”聽著上官識雲越說越激動,張謙不由打斷,“死刑之事牽扯太大了,還需要慢慢考量。”
“你們的說辭跟腐朽的被蟲蟻鑿空的樹木沒有區別,無非是貪戀異能給自己帶來的力量,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奪走他人生命的人得不到他應有的懲罰,如今悲劇擺在眼前,都無法改變你們一點點。”
張謙默然,隨後抬頭道:“我明白您說的。當初的皇家會所殺人案是我接手的第一個大案,我到現在仍然記得推開包廂倒在地上的那幾具屍體,我想我應該懂得死亡的重量。只是事物總是一層套著一層,各種關聯下導致了一個表面上的結果,雖然結果可能不能讓所有人滿意,但這也許就是最好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