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會說在外的逃犯只有五人。
因為其餘的逃犯都被南宮安抓到了這個空間。
而如果這是南宮安所為的話,那自己在醫院遭遇的一切也都解釋的通了,南宮安本來就是來找自己的女兒南宮宴的,而自己應該是突然闖入被連帶著送了進來。
想通前因後果的程吏剛鬆一口氣,可剛抬頭,就突然發現那個小個子竟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看,眼神中不加掩飾地惡意打量。
“小兄弟,你看著這麼年輕,是犯了什麼事?”
小個子的一句話頓時讓其餘人都將視線移了過來,程吏被送上了焦點位。
“關你什麼事?”程吏冷冷道。
小個子嘿嘿一笑道:“不關我的事,只是大家都是牢犯,可偏偏你還帶著個同伴,看起來關係不錯......為什麼你這麼特別?”
話音落下,程吏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視線都銳利了幾分,像是要把自己解剖一般。
顯然,在人人都互相警惕防範的氛圍中,唯有自己與南宮宴相識,對於他們來說是打破了平衡,自然會被針對。
可還沒等程吏反擊,眼鏡男冰冷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我說要不然,趁地上的人還沒有醒,我們直接把他們幹掉吧。”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沒人有其他動靜,空間中落針可聞,每個人的呼吸聲彼此呼應。通紅的光照在每個人臉上,映照的陰影顯得可怕猙獰。
眼鏡男的提議雖然乍聽之下十分荒唐,但在細想之下,大部分人卻又都覺得合理。
在這偌大的空間中,橫七豎八躺著三十多個人,而等他們都醒來,指不定會有什麼亂子。況且大家都是牢犯,不缺心術不正陰險狡詐之輩,魚龍混雜之下,不穩定的因素肯定會陡然增多,場面越混亂,對自身越不利。
所以到後面,大家都抬頭彼此張望,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似乎只要有人第一個下手,其他人就會緊隨其後。
“啾——”
突然,一聲尖銳響亮的鳥鳴嚇了所有人一跳。
大家尋聲看去,看到程吏的頭上盤旋著一隻不斷燃燒的金色大鳥。
眼鏡男冷冷看向程吏。
“怎麼?你要一打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