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起了與白源商會抗衡的白恆商會。憑的是他白正和自己的能力嗎?不,白正和有自知之明,憑的是白梟這個名字所牽動的無數資源。
這也側面印證出了白梟的恐怖之處,身為白家人,他比大多數人都知道,聯邦十二議員,是這個世界上多麼頂尖的層次。
他們大多都是異能爆發最初的那一批異能者,也就是說,他們掌握異能的時間,已有五十年。
五十年!
讓兩個普通人,在某一領域上,一個堅持去做,一個什麼都不做,五十年就能讓兩人如雲泥之別。
所以他擔心的是,程吏根本沒有意識到白梟是多麼的恐怖,在擊敗幾個S級異能者後就誤以為自己有同其他頂尖S級異能者扳手腕的資格。
與此同時,陸沉星也微微俯身,低聲對程吏交代道:“白梟必然不會對自家人下重手,你一個外人,他自然毫無顧忌,你要是明白我的意思,就不要說話,我幫你回絕。”
程吏聽完,緩緩轉過身,對著白梟正聲道:“我為我自己唐突的發言為白議員道歉。”
陸沉星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接過話茬為程吏找補,就聽到程吏繼續說:“因此我有必要說明我不得不參加的理由。”
陸沉星:“......”
程吏說道:“我對這場對決絕無冒犯之意,我也能看出這是解決白家一切爭端的一次重要對決,正因如此,我才需要參加,以保證規則上的完整。”
程吏的話讓白梟都聽得有些迷糊:“規則上的完整?你是何意?”
程吏回道:“我與白叔有過交易,白清秋的安危我應當承擔責任。”
白梟笑了,略帶著譏諷說道:“所以呢?你覺得加上你一個,她的安危就會有變數嗎?”
程吏沒有解釋,毫無波瀾地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也想向白議員證明我的價值。”
“你無需向我證明價值,我也不需要你的價值。”白梟搖頭。
程吏走上前,神色如常:“我需要,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過往的我總是畏首畏尾,害怕打破安穩的現狀,可如今現狀已然被打破,我也需要走上一條不同的路上。”
沒人知道程吏突然沒頭沒尾地發表一番人生感悟在做什麼,也沒有人關心。
但唯有白正和覺出了味來,他看向程吏的眼睛,看到了與過往完全不同的自信。
在程吏入學以後,他便覺得程吏有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直到現在他才發覺,這才是他第一次心境上有所改變,之前的那些不過是偽裝,偽裝住自己內心深深的消極心理。
可是......
白正和訝異之餘又不免疑惑。
近乎半年的學園生活都未曾改變程吏,為何他卻在此時突兀地站出來?
這些事情,貌似都摻和不到程吏?
直視著白梟,程吏按住自己的胸口,一股勇氣油然而生:
“白正英小姐給了我很多啟發,既然她一個普通人都能夠用自己的價值,去交換自己所珍視的價值,那麼我想我也能。”
程吏頓了頓,繼續說:
“我有一個妹妹,生了一場怪病,如果我的戰鬥能讓議員大人或是陸隊長看到亮眼之處,或許我們彼此之間也能有所交易。”
“為此,我會不遺餘力。”
“還望議員大人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