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硬逼著自己好似不擇手段都要達成,就像南宮宴說的那樣,盡力去爭取就已經足夠了,如果沒達到,那就是自己實力不夠,不能達標人家的考核標準,程吏不會有絲毫怨言。
但對林棠而言,林家所對其投注的期望是自小酒開始的,從言行舉止,從小到大,無不都在潛移默化地告訴他,家族為他付出了多少,自己需要拿回怎樣的回報。
這些付出已經投注在他的身上,他沒得逃。
沉默許久後,林棠乾笑兩聲:“那看來我只能儘可能調節自己的心態了?我沒辦法說不負責任就不負責任,還能在家裡表現地心安理得......不過至少比剛開始好,我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
南宮宴搖搖頭:“我的意思並不是說讓你不負責任,而是儘可能地客觀面對他人的期望。”
“世界上有很多不確定因素,這些因素都會導致一件事成功與否,且我們很難改變。就好像我面對顧平同學的【空間切割】,無特殊情況的話,無論我將自己的技巧再練至爐火純青,最終也只會落到我的背後,這是我無法改變的。”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對我報以期望,而我因為無法回應期望而陷入到壓力之中,其實是毫無意義的。”
“客觀地面對期望......”林棠輕聲低喃,若有所思。
到此,南宮宴繞了一個大圈,終於說出正題:“所以結合以上兩點,我為你準備了一項特殊的,針對於心性的訓練。”
“你說。”
南宮宴掃過一邊琳琅滿目的雜耍道具,說道:“我初步計劃為一個星期為週期,每一個週期內讓你訓練一項雜技專案,專案數量也可能會視你的學習情況進行更改,然後在雙休日,暫定星期日,我們一起在大娛樂城進行街頭雜技表演。”
雜技表演?
林棠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訓練竟然是這個。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南宮宴的想法——
結合南宮宴所說的話,以每週為週期來訓練自己雜技專案,實際上就是去接觸一個自己不熟悉的領域,從陌生到熟練,從而培養自己的自信力緩解焦慮;而在街頭進行雜技表演,顯然是為了讓自己在面對路人們眾多期待的目光中,客觀地平坦地接受演出結束的一切結果,可能是失望,可能是滿意,還有可能是乏之無味地沒有評價,而不管如何,南宮宴無非想讓自己明白的是,努力且展現成果的過程最為重要。
南宮宴說道:“因為同其他人不同,你的訓練比較特殊,並不能實際性地、直接地提升你在異能戰鬥上的能力,甚至會耗費你每個晚上大部分的時間,所以我想問過你的意見林棠,即便你認為這毫無意義並退出也沒關係”
南宮宴說的很客觀公允,從直覺上看,這個心性訓練不僅莫名其妙,還浪費大量的時間,最關鍵的是,它並不是教你如何變強,更多的是教你即便失敗了以後如何不內耗,如何坦然地面對結果。
怎麼想怎麼詭異。
所以......
猶豫片刻,林棠咬牙回道:“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