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別部方面,我軍覆滅鮮卑餘威尚在,諾大的草原只有區區六十萬軍隊鎮守,卻也穩如泰山。無論是已經完成編戶齊民的草原部落,還是公孫瓚、劉虞等比鄰諸侯都不敢有絲毫進犯之意。”
說到這裡,鄧言語氣中稍微還有那麼一絲的遺憾。作為平州最核心的官員之一,他自然清楚草原上有數以億計的戰魂鎮守,心中巴不得有哪些不長眼的諸侯眼饞而侵犯草原。
可惜的是,平州軍的威勢太盛,即使商戢與平州軍主力不在,也將各大諸侯嚇得不敢亂動,令鄧言的期待落空。
“去年的一年裡,我們累計向草原遷徙三千萬人左右,遷徙人口主要集中在鎮北城和少數幾座大城之中。大遷徙也是草原糧食消耗激增的主要原因。不過,我們對草原的支援也不是毫無回報。去年一年裡,草原累計出產牛兩億頭、羊三十八億隻、各類馬匹三千萬匹,其中優質戰馬二百三十萬匹(中級以上戰馬)。
透過以物易物、金錢贖買、賦稅收繳等方式,其中大半的牛羊和將近八成的馬匹落入我們手中。在優先滿足我們平州內部需求之後,剩餘的貨物透過甄氏商號的渠道,銷往全國各地。
在馬匹、糧食、牛羊貿易中,我們共獲得利潤一億八千六百萬金。去年一年裡,我平州對外貿易總額八億三千一百萬金,主要外貿貨物為藥材、丹藥、武器裝備、大型軍械、牛羊戰馬、成品軍糧等,累計貿易利潤總額為兩億四千萬金。
因為異人大批參加國戰的緣故,丹藥、裝備等方面的銷售額大幅下降,如果不是有戰馬、牛羊貿易的補充,我們去年一年的外貿總收益可能還不如前年。
稅收方面,去年一年累計收繳賦稅兩億八千萬金,同比增長百分之三十六。去年全年平州財政累計可支配收入為五億三千一百六十二萬金,較前年有非常明顯的提升。”
聽了鄧言的彙報,商戢也是咧嘴一笑。
五億三千萬金的財政並不被商戢看在眼裡,國戰期間的收穫遠遠不止這點。
然而國戰收穫的金幣與平州的稅收的金幣完全是兩個概念。
就比如在現代社會中,前者就像是一個主權國家發行的貨幣,只要願意,想發行多少就能發行多少。
但是,就算增發百倍的貨幣,也不可能直接該國提升哪怕一丁點的綜合實力。
而後者就是實實在在的生產力體現,兩者之間如果可以自由轉換的話,商戢情願以十比一的比例將國戰財富全部轉換為平州生產力。
再簡單點說,前者只是金銀,而後者是戰鬥力!
當然,掌握海量金幣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他可以利用手中掌握的金幣,肆意薅羊毛,就像之前現實社會美利堅利用美元霸權薅全世界羊毛一樣。
不過這個薅羊毛也是技術活,不能只逮著一隻薅,薅的頻率也不能太高,不然很容易把羊薅死。
“但是!”
說完收穫,戲志才話鋒一轉,繼續道:“去年一年,我們在民政、軍事、教育、基礎建設等方面的支出累計高達十六億金,收支比將近一比三!”
頓了頓,戲志才補充道:“這還不包括主公參加國戰前在軍隊方面的投入。”
平州日新月異的飛速發展,幾乎可以說是靠砸錢砸出來的。
一組最直觀的資料,當初商戢剛剛履職平州牧的時候,整個平州一年的賦稅只有六千八百萬金,支出也只有九千多萬(之前朝廷會對偏遠州郡貼錢補貼)。幾年下來,平州財政收入增長了八倍多,支出更是翻了近二十倍。人口也從六千多萬,增長至五億多,這麼巨大的變化,全靠海量資金投入。
無論是大規模移民、開墾荒地、修繕城池、修築馳道,無一不需要大量資金支援,尤其是馳道建設更是耗錢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