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顯然是沒談攏,主要是顧硯不想跟他多說廢話,直接甩頭走人。
簡單的吃過午飯,一行人再次啟程,這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些,顛的多爾徹人都要散架,哪還有什麼別的心思。
如此又趕了幾日,路程已經過半,再走三四日估計就能跟皇上派來接應的人匯合。
當天晚上,他們露宿山林,眾人點了篝火烤著幾隻野雞野兔,甚至還有人抓了條蛇放在棍上烤著。
多爾徹依舊被關在囚車裡,上面的黑布解開,他靠在一邊仰頭看著滿天繁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一道破空聲響起。
一支利箭劃過黑夜,飛奔向囚車中的多爾徹。
他驚懼躲閃,卻仍被射中肩膀。
“有敵襲!”
喊聲過後,眾護衛紛紛舉劍,將囚車圍了個水洩不通,顧硯飛身前來,一把將囚車上的黑布扯下,讓來人看不到多爾徹的身影。
他從懷裡摸出一瓶止血藥從黑布一角扔進去,“自己止血,別一會兒流血流死了。”
眼下說多都是淚,還是活著重要,多爾徹老老實實的藉著點點星光,摸索著給自己上了藥。
黑夜裡,一支利箭過後,幾十支利箭先後朝囚車射來,眾人揮劍抵擋。
顧硯從利箭的來處確定了對手的位置,朝其中一名護衛示意,對方帶著幾名護衛轉眼消失,準備從背後包抄。
利箭過後,殺手從暗處飛身而來,兩方人馬打的難分難捨,對方不在殺敵,一心只想衝破防線,殺死囚車中的多爾徹。
顧硯並不上前,就站在囚車上看著四周,防止冷箭傷人。
雖然對方人手眾多,但勝在顧硯早就有所準備,將對方全滅,己方沒有死亡負傷兩名。
“將受傷的兄弟帶下去養傷,阿大你帶人將這些屍首就地掩埋,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能確定身份的東西。”
阿大點頭帶人離開,文林寸步不離的跟著顧硯。
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顧硯才將黑布掀開,卻發現裡面的人已經暈了過去,唇色發黑,明顯是中毒的症狀。
“立刻去請軍醫過來。”
顧硯一邊說著,一邊開啟囚籠門,彎腰進去。
多爾徹的傷在肩膀上,他是在上藥的時候暈過去,顧硯給的藥撒了出來,傷口處的衣服被撕了個口子,箭矢被折成兩段,箭頭還在骨頭裡。
他現在也已經暈了過去,血流不止。
顧硯也沒多想,一個用力直接將他受傷肩膀那邊的袖子撕下來,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把酒給我。”
文林從腰間把裝酒的酒囊解下來給他,顧硯把酒淋在匕首上簡單消毒一下,眼都不眨的將匕首尖插到多爾徹的傷口裡,將箭頭挖了出來。
昏迷的多爾徹被疼醒,又被疼暈,箭頭挖出來的時候軍醫正好拎著箱子過來。
顧硯挖出箭頭也沒急著給他止血,任由血流了一會兒,直到看到血的顏色變了,才將止血藥倒上去。
“他中的毒應該是死不了,你給他看看。”
他下了車,換軍醫上去。
恰好此時阿大過來,手裡拿著一件黑色夜行衣,“主子,是二皇子府上的死士。”
在那件夜行衣的袖口內側,用同樣是黑色的線繡了一個標誌,正是二皇子府上死士所用。
即使不看這個標識,顧硯也能猜到是誰想殺多爾徹。
耶魯那邊此時已經被徹底打服,不可能為了一個爭權失敗的王爺,得罪他們。
反而是二皇子,他曾經跟多爾徹有過多次書信來往,一旦多爾徹安全進京,最坐立難安的人就是他。
回京路上刺殺多爾徹是最好,也是最後時機,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