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情意綿綿的歌聲緩緩流淌,像戀人在耳邊輕聲訴說著情意;忽明忽暗的霓虹燈從頭頂灑下,像戀人的手拂過年輕男女的臉,男孩輕啟唇角的表情又乖又奶,看的人心癢癢。
田恬的心跳不自覺加快,她緩緩伸手摸上對方的八塊腹肌,下一刻就被滿滿的荷爾蒙氣息叫囂著撲倒······
“臭弟弟你別急啊,今晚姐姐會好好疼你的。”
田恬眉眼含春,摸著腹肌,用從莊敏那裡學來的話撩撥對方。
今天剛簽了個大單,莊敏非要帶她找個好地方慶祝一下。
幸虧是來了,不然就憑田恬一個二十六歲高齡還沒開過葷的女人,還不知道讓那點子羞恥感拿捏到什麼時候。
現在想想,自己之前錯過了多少可以體會這種美妙感覺的機會。
簡直虧大了!
回去一定要給莊敏加雞腿。
嫩白的小手順著腹肌往下,對方的唇離她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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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少夫人該起了,新婦進門第一日是要給老爺夫人敬茶的。”
“少夫人······”
準備跟臭弟弟進入正題的田恬正噘著嘴迎接對方的香吻,就感覺有人在扒拉她,動作越來越急。
啥玩意這麼沒眼力勁,沒看人家正忙著嘛。
“別扯了,幹嘛吶。”田恬憤怒起身,正對上一張隱含擔憂急切的俏臉。
“你幹什麼?沒看我正忙著······”
田恬轉頭,床上空空如也,哪還有什麼活色生香的美男模,也不是那紙醉金迷的會所,分明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婚房。
再看自己,一身紅色嫁衣,指尖塗著大紅色豆蔻,床下一雙鑲珍珠的紅色繡花鞋。
我嫁人了?
我怎麼不知道?
“少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怕不是氣糊塗了。
四月看著兩眼發矇的田恬暗自嘆氣。
任誰新婚之夜被新郎冷落都不會開心,更何況她家三公子這個新郎官並不是簡單的冷落,而是連婚房都沒踏入,也沒跟新娘洞房,甚至他昨夜還宿在了‘花滿樓’。
也幸虧這位新夫人心大,等不著人就自己睡了,要不然又是一番鬧騰。
“少夫人,您該梳洗一番,去給侯爺和夫人敬茶了。”
一臉懵逼的田恬懵逼著被四月半拖半拉的按在梳妝凳上,震驚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確實是自己的臉,就連耳朵旁邊米粒大的黑痣都一模一樣。
看著鏡中的自己,田恬恍惚了一下,記憶湧上心頭。
是了,她死了。
就在開車跟莊敏去會所的路上,被一輛超速行駛的小型箱貨追尾,她們的車撞壞護欄掉到了橋下。
眼前這個跟自己長相一樣的女人也叫田恬,是大周朝吏部侍郎家的嫡女,於昨日跟安平侯府的三公子顧硯成婚。
侍郎是正三品,安平侯是正一品,更何況安平侯顧震遠還是手握兵權的一品侯。
妥妥的高嫁。
田恬跟顧硯是奉旨成婚,婚前兩人遠遠見過幾次並無太多交集。
顧三公子放蕩不羈,不按常理出牌,隨心所欲慣了是全京城都知道的。
昨晚原主等了大半夜都沒見顧硯進來掀蓋頭,又聽門口的下人碎嘴說對方寧願去花樓都不回來跟她洞房,又驚又怒又羞憤之下生生把自己氣死了。
田恬自顧自的想著,兩個丫頭手腳麻利的給她換了頭飾和衣服,又半拖半拉的將她帶出門。
好好的美男沒了,又穿到這麼個歷史上沒有的朝代,還攤上那麼個潑皮無賴,田恬感覺自己滿頭包。
不知道莊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