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田恬穿越後,第一次認真的看過天上的月亮,發現竟如此亮。
“冷嗎?”
田恬搖頭,顧硯握著她的手試了試溫度。
“現在的人活一甲子便是長壽,你說天上這一輪彎月,見證了多少悲歡離合,世事無常。”
顧硯看她,“為何有此言。可是想家了。”
田恬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積極樂觀,一張小嘴騙死人不償命,不應該會有此刻這般感慨才是。
眼下的田恬讓他有種淡漠疏離感,彷彿不抓緊她就會像那天上的仙子一樣,飛走了。
“嗯,想家了。”這裡要是有車有現代的武器多好,那樣他們就不用日日做馬車,靠人力馬力趕路。
想到接下來她的屁股又要受罪,她就忍不住感嘆一番。
顧硯以為她是想京中的家,正想著要怎麼安撫她,卻聽腳下樹叢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他們出了張阿婆家一路往村外走,一路上也沒碰到幾個人,兩人此刻坐在一棵大樹上,不遠處能看見嚴肅他們點的火堆。
村子裡的人一日兩餐的人家較多,一人三餐的晚上也多吃一些糊糊,野菜湯之類的。為了省煤油和糧食,村民們都是一入夜就上床睡覺,最大可能的減少能量消耗,在餓之前睡著。
這個時辰,在此處遇到村民的機率不大。
田恬用眼神詢問顧硯,對方朝她示意安靜,兩人沒說話靜靜看著樹下。
樹叢裡的聲音還在,時不時伴隨著兩道聲音。
“快點,你快給俺。”
“死鬼,猴急什麼,你那婆娘連生仨崽子,伺候不了你了不成。”
“嘿嘿,那肥婆哪有嫂子好。”
“快快,快點,嗯,舒坦。”
女人的聲音突然拔高許多,然後兩人就開始不可描述的運動。
還真是好大一齣戲,顧硯和田恬兩人坐在樹上動都不敢動。
說到底兩人也才十六七,顧硯逢場作戲見的多了,真刀實槍的也看過不少,可那時候是辦正事,跟當下的心情豈能一樣。
樹下兩人漸入佳境,聲音可謂魔音,田恬尷尬的恨不能摳出三室一廳,可事實是她只能縮著脖子,閉著眼捂著耳朵大氣不敢出。
顧硯看了眼樹下晃動的樹叢,再看看田恬紅透的臉,感覺那聲音刺耳的很。
叔嫂爬牆,真是什麼鼠輩都敢來汙了他家娘子的耳朵。
心中氣惱,顧硯將田恬攬在懷裡,“抓緊了。”
田恬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他已經帶著她飛身離開,同時將一根樹枝丟在晃動的樹叢上,驚的樹叢中忙碌的兩人提著褲子四處逃竄。
聲音驚到田恬,她想抬頭看個究竟,顧硯一把將她的臉掰了回來,“看我。”
“別讓那些腌臢東西汙了眼睛。”
田恬還是好奇的,畢竟現場直播她只看過莊敏和顧震遠的,那次兩人還沒到這一步。
剛才那一對可是實幹,剛剛只覺得震驚和羞恥,生生錯過了看現場直播的機會。
顧硯帶著田恬在樹上借力飛出好遠,最後直接落在張阿婆家的院子外,裡面還亮著燭火的是他們租的房間。
落地了田恬還在懊惱,卻被顧硯理解為受驚嚇了。
“嚇著了?”
田恬搖頭,但又不能說她是在後悔沒看現場直播,“沒事,沒事,睡覺吧!”
確實天色不早該休息,顧硯也沒再準問。
只是還有些懊惱,好好的獨處機會,竟然遇到這種事,真是晦氣。
營地一夜無事,嚴肅一大早就回來用飯,用過飯後眾人收拾了便繼續啟程。
車隊行了一日,期間顧硯用隼抓了兩隻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