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趕緊回去,要是讓人認出你來,我看你今後還怎麼出門。”
“我不,我要看看你那個便宜姐夫天天在這裡幹什麼,不讓我親眼看看我是不會走的。”
來都來了,田恬一定要見到人,看到真相。
顧硯要真是個酒囊飯袋,她一定要挑唆著莊敏跟她一起離家出走,還要帶走侯府萬貫家財,讓顧震遠賠了夫人又折銀子,然後再把顧硯打個半死。
田銘知道自己勸不動她,只能將兩個拖後腿的丫鬟趕出去外面等著,他親自帶著田恬去看真相。
“我找了兩日才打聽到姓顧的住在哪裡,你一會兒偷摸在門外看看就行,別搞出動靜讓人發現你。”
田銘拉著她邊走邊叮囑,田恬表示不服,“那他要是真的在這裡有個相好,兩人你儂我儂的我能忍?”
不說別的,肯定得先揍他一頓,不然豈不是枉費了自己這些時日為他耗費的腦細胞。
“那也要忍。他真要敢對不起你,我肯定不會放過他。但是你一定別在此地鬧起來,不然丟人的只會是你。”
不僅丟人,怕是還會再次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田銘自然不會讓自家二姐吃虧,他壓低聲音解釋,“你看完只管回去,我等他出去的時候揍他一頓給你好好出出氣。”
就知道這小子不會真放任自己受欺負。田恬心裡舒坦了。
她這輩子也是有人疼的,看誰以後還敢欺負她。
田恬自認為自己來的悄無聲息,卻不知自從她們進了花滿樓,所有的動向都在顧硯的監視下。
“她到哪了?”
後院一處隱秘的房間裡,顧硯身著一身黑衣正端坐在桌前,桌上放著幾封書信,他面前還有剛寫完墨跡還沒幹的信件。
此時的他一點沒有在府中時不著四六的懶散樣,從頭到腳都透著沉穩嚴肅,像是換了個人。
聽到他的問話,六子從門外進來,“少夫人在曲池上遇到了田小公子,現在正往後院來。”
田銘這兩日一直在花滿樓轉悠,他們早就注意到了。
顧硯拿起書信吹了吹,見幹了便摺好放進信封裡,“去把蘭穎叫來,把廂房佈置一下襬上酒水,叫兩個人到房間與我玩樂。”
六子點頭應下,轉身離開。
“一會兒好生將人護送回府。有任何閃失拿你是問!”
“屬下明白。”
等六子離開,顧硯臉上露出些許煩躁,最後乾脆起身站到窗前,“好好的待在府裡不好嗎?敢女扮男裝跑到花樓,真是不知所謂。”
他長這麼大也沒聽說誰家娘子這麼大膽,偏他家這個不一樣。
當真是有趣!
顧硯無奈一笑,他並不討厭田恬,皇帝賜婚之前曾問過他的意見,他的原話是,“如果非要成親,那就田家女吧!”
田忠是保皇派,為人正直,田家女自然也不會差。
長這麼大他沒對哪個姑娘動過心,一心都在為皇家辦事,成親不過是覺得時機到了。他跟對方沒感情,但他一定會與她相敬如賓,不會辜負她。
田恬的行事讓他一時無法招架,他摸不清對方的真實想法,又清楚的感覺到田恬對他並不是真心喜歡,在沒搞清楚對方的真實想法之前,躲著不見是最好的。
眼下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沒時間浪費在兒女情長上,只能先應付著讓田恬安生的待在侯府,別出來添亂,一切等他忙完手頭上的事再跟對方好好談談。
當田恬被田銘帶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裡面一個女人軟著嗓子正在給顧硯勸酒。
“三少爺真是好酒量,來,奴家也敬您一杯。”
“青兒姐姐的酒您都喝了,奴家的酒您可不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