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羅賽拉友情提供的校服外套後,阿綱看著只穿了平角褲的下半身,又看看對他這個裝束毫無反應的羅賽拉,沒被當變態的欣喜和是不是沒被她放在眼裡的疑惑交織在阿綱心間,令他感到十分複雜。
坂本意識到山本左手的傷後,難言的悲痛又浮上心頭,他半跪在地上,對著山本顫抖地道歉:“對、對不起山本,都是我的錯,害你這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還害你左手受了傷”
他該怎麼賠償山本才好啊!
這份傷害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抹消的。
山本摸了摸腦袋:“啊,我不會輕易說原諒你的。”
畢竟這原本只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卻牽扯上了阿綱他們。
果然是這樣嗎?坂本失落地閉上了眼睛,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當事人這麼說之後,果然會覺得難過。
曾經與山本一同打棒球、吃飯、聊天的畫面一一閃過他腦海,曾經有多愉快,失去後的寂寞就有多刺痛。
以後,就無法和他說話了吧?
他凝神,靜靜等待著死刑的來臨。
“所以,你要代替我去甲子園,知道嗎?”
意想不到的宣判結果,坂本慌張地抬頭,瞬間慌亂的呼吸和放大的眼眸清晰地代替言語顯示了他此刻的情緒。
山本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對上坂本不可置信的視線,他如同惡作劇成功一般,爽朗地笑著:“我還是很喜歡棒球,也不會否認曾經想要進甲子園的夢想。只是,我有了更想做的事情,”他說到這裡,視線從阿綱、獄寺還有賽拉身上依次掃過,“對現在的我來說,更想和他們玩afia遊戲。”
可能不是遊戲,這一點,山本其實隱隱有所察覺。
但是那又如何,阿綱是他認定的boss,獄寺和賽拉是他認定的夥伴,這樣就夠了。
所以不能繼續打棒球,雖然有些遺憾,不過也沒關係了。
“甲子園的夢想,請你替我完成吧。還有,希望你可以向阿綱他們道歉。”
坂本眼中,在山本說出這句話後,沢田綱吉的神情有一瞬間變得窘迫,爾後向感動轉變,獄寺和羅賽拉則對視了一樣,兩人什麼都沒說,周身的氣息卻變得柔和,而山本站在他們身前,僅僅只是站著,就有種與他們割捨不開的氛圍。
山本,已經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莫名的,他的心中浮現出這個念頭。
沢田宅。
在坂本答應了向甲子園進軍、並對羅賽拉等人道歉後,他們回到了阿綱家裡。
時隔差不多一週時間,四人又重新在阿綱的房間中聚集。
在為山本包完扎後,羅賽拉看著身邊的三人,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我想先看山本推薦的電影。”
她催促著,用飽含期待的目光盯著換上了自己衣服的阿綱。
“為什麼不先看我的?”獄寺對這個優先順序產生了不滿。
阿綱面對賽拉的眼神,無奈地微笑著。
“是是,我們就先看山本的電影吧。”
他接過山本的dvd,站起身來,就要去擺弄dvd機。
然而許久不曾上線的左腳拌右腳神技突然冒泡,阿綱只感覺整個人突然失去了平衡,鼻尖與地板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一樣東西也順勢從口袋中掉了出來。
羅賽拉看著掉出來的東西,手指下意識動了動。
“疼疼疼”阿綱捂著鼻子眼冒淚花地坐起了身體,小心翼翼地瞟了眼羅賽拉,害怕從她臉上看到任何嘲笑的神色,卻見她出神地盯著地上的某樣物品。
?這是怎麼了?
阿綱有些疑惑地順著她的視線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