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賽拉靜靜注視著面前這位年輕女性,棕色短髮,保養姣好的面板,以及縈繞在她周身的溫和氣場,跟資料所寫的一樣,面前這位女士是“白”的一方。
羅賽拉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在看到這位女士的第一眼,她就感到鼻尖泛酸,心像是被溫水浸泡了一般。
這樣下去不太妙,理智在向她發出警告,可她分析不出來這種感情是什麼,下意識後退一步:
“打擾”
“我回來了——誒,是客人嗎?”
伴隨著一陣明顯的腳步聲,一個聽著就很弱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根據聲音推斷與她同齡,那麼就只可能是放學歸來的彭格列十代目了。
羅賽拉轉過身,名為警惕與厭煩的情緒在她內心發出尖鳴。她應該對所有“黑”的一方報以戒心,卻在對上那雙澄澈的棕眸時,呼吸一滯。
她也曾詢問過迪諾,關於沢田綱吉是個怎樣的人,但是被迪諾打哈哈混過去了,只是留下一句“你見到了,便會知道”這樣故弄玄虛的話語。
羅賽拉一開始嗤之以鼻,只覺得這是自己的師弟拿不出手的潛臺詞,可當她現在真正與對方打了個照面之時,她第一次理解了春暖花開,萬物復甦的含義。
很顯然,這位她以為是“黑”一方的人,周身的氣場卻是純白的。
心底的火焰在一瞬間忘卻了燃燒,羅賽拉睜大雙眼,紫眸的顏色剎那間變淺。
冰冷的風也在此刻變得溫和,世界在唐突中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這份心情是
啊啊,但這是多餘的。
羅賽拉迅速得出結論,身為一位復仇者,她不需要絆腳石般的情感,更何況此人還是afia。於是停滯的火光再次燃燒,微風變作狂風,繽紛的色彩全被混入純黑中,羅賽拉的語氣宛如藏在冰川下的暗流,使人聽了感到驚懼:
“下午好,reborn桑,以及彭格列十代目,我是從義大利來的羅賽拉。接受迪諾·加百羅涅的命令,前來保護你。”
“誒誒?迪諾桑嗎?”
沢田綱吉在與她對上目光時倒吸了一口氣,顯得十分驚訝,也許是吃驚於迪諾桑派人來保護他吧。
站在他肩上的reborn此刻一蹬,就跳到了圍牆上,對著沢田奈奈道:“媽媽,她就是之前跟你說過,會在家裡借住一段時間的人。”
“啊啦,原來是這樣嗎?那我得趕緊去買菜慶祝一下呢,阿綱,就麻煩你帶這孩子熟悉一下家裡咯!呵呵,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呢,好期待之後的生活呀!”沢田奈奈聞言聞言單手扶著臉,對著羅賽拉笑呵呵說完,行動力極強地出發去買菜了。
是比鑽石還要純粹的歡迎與期待,羅賽拉很久沒有被陌生人以這種態度對待過了。
真是位不可思議的人她身軀小幅度晃悠了一下,眼尾輕輕彎了起來,對著奈奈的背影揮了揮手。
沒辦法,都被這位女士這麼熱情歡迎了,要是走了的話不符合她的禮儀。
她帶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淺笑,轉過身對上了沢田綱吉微妙的視線,耳根一紅:“怎麼了?”是在嘲笑她嗎?這個afia!
“沒、沒什麼!話說為什麼你要來住我家啊?完全沒聽過這回事啊!而且我根本不想當什麼彭格列十代目啊!真是的!”
羅賽拉看著沢田綱吉煩惱的抓了抓頭髮,抬頭質問reborn的樣子,這副從頭髮絲開始散發的廢柴味,倒是與她從資料上看來的別無二致。
原來他不是刻意表演來迷惑他人,而是真的不行啊
羅賽拉在心底鬆了一口氣,隨後耳朵一動:“你不想當彭格列十代目嗎?”
“當、當然啊!莫名其妙來我家,說要把我培養成afia頭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