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等,我以為安室透不知道水無小姐也是組織成員,沒想到他知道,那他為什麼不說?】
【他在保護基爾的組織身份,這不就是意味著他其實還站在組織那邊,所謂的退出,只是演給綠川的一場戲?他想借此打入公安內部?】
【可公安也不可能給他多少信任吧,綠川倒是看著比較好突破,當然,是專對安室透而言的,畢竟他對安室透的優待瞎子都看得出來。】
【我猜他就是衝著綠川來的,詭異世界聽起來是能在理論上實現永生的,這對組織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組織因為安室透的利用價值,而壓下了對他的懷疑?】
【不是,那安室透有點慘啊,他不說基爾的身份,應該是為了保護基爾吧,結果被基爾反手就出賣了。】
【誰讓基爾是臥底呢?立場不同,沒有辦法。不過這麼說是挺慘的,安室透一直在被臥底背刺。沒準他出去之後,就超越琴酒,成了組織抓老鼠第一人。】
【樓上那個怎麼知道琴酒是抓老鼠第一人的,建議有關部門嚴查!】
副本里都是聰明人,自然聽得出水無憐奈的言外之意,紛紛變了神情,眾人的站位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隱隱形成了對安室透的包圍之勢,有幾人甚至把手放到了腰間的槍上。
空氣中的氛圍頓時凝滯起來,四下死寂,唯有冰冷的寒意在不斷蔓延。
“噗。”
打破死寂的是一聲嗤笑,卻不來自被問話的安室透,這聲音是被綁的波本發出來的。
他目光環視過眾人的表情,最終落在安室透身上:
“我開始同情你了。這些人不知道用什麼要挾你和他們合作,但又不信任你,這種懷疑不是第一次了吧。綠川是在你身上安炸彈了嗎?你怎麼還能忍?”
【哈,波本你是上來就挑事啊,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安室透倒是不想忍,但誰讓他每次都必進副本,只能和綠川打好關係。】
安室透的表情很不好看:“階下囚就別來指揮我了,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可能當場反水,放你走的。”
“只不過是同情你有這麼一幫豬隊友。如果你現在提出合作的話,我可以看在你已經夠倒黴的份上,勉強原諒你之前做的事,順便幫你想想脫身辦法。”
波本這話說得狂妄,明明他才是那個不得自由,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囚犯,竟還在這裡用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放話說要幫押送他的人。
若換個人如此,必是要遭彈幕連番嘲笑的。
可說這句話的是波本,彈幕只會覺得波本有所倚仗。
不僅因為安室透在副本之前的表現,也因為波本此時身上雖然綁著繩索,衣服處處沾染著血跡和塵土,但他竟依舊笑得出來。
他笑得那麼從容,就好像絲毫都不擔憂自己眼前的處境,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脫身。
彈幕被他笑得寒毛都豎起來了,橫看豎看只覺得那勾起的嘴角後,藏滿了數不盡的陰謀詭計,甚至都忘了去追究波本前面那句豬隊友。
副本里的人可就不樂意了,松田本來是懷揣著看戲心理,坐觀金髮首席秀演技的,沒想到突然就被罵了,他當即就轉了轉手腕,獰笑著走向波本:“你罵誰豬隊友呢?”
波本是不相信周圍這麼多警察,就真能看著松田動手打人不攔的,半點不示弱地回懟:“我說……”
“他不是說你。”蘇格蘭出言打斷道。
雖然他心中清楚,波本在罵現場所有人,但圓場還是要打的,這個捲毛看起來不是守規矩的人,像是那種管他事後多少處分和檢討,老子先打爽了再說的。
為這麼點小事不值得冒風險。
松田掃了眼蘇格蘭,又看了看面前其實形象很悽